不會讓季寒聲心生厭惡,這都很重要。
商人,尤其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自然要掌握說話的藝術,商場上的語言不亞於寫作、各種創作,商業對話、談判也都是藝術,只是這種藝術最直觀的反映在它帶來的效益或者利益。
於是商業上的藝術,就算高雅也是沾著銅臭味,但跟錢有關,大家都會小心翼翼。
“季董,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公事,當然也不算為了私事。”韓融信端著茶杯,看了一眼季寒聲。
季寒聲喝了一小口茶,放下茶杯,揚起嘴角笑了笑,“韓董有事說就可以。我們之間當真用不著這麼生疏,有話直說,直說就好。”
韓融信也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爽朗的笑了兩聲,“哈哈,季董果然是個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
“嗯,請說。”
“香悅半島的地皮被搶我知道對帝景來說造成的損失也不算少,畢竟帝景為了那次的拍賣也是下足了功夫,如今我倒是有興趣想跟季董聯手將融信集團和帝景集團再做大一點。”韓融信說著看了一眼平靜無波的季寒聲。
這個比他年輕二十多歲的男人,少年老成的讓他都覺得十分感慨,他就那麼做著,彷彿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鎮定如斯,一張臉上不見怒色更不見喜色,毫無情緒可以捕捉。
心思莫辨,難以揣度。
季寒聲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問道,“商人誰都想把自己的生意做好,做大,做強。只是不知道韓董有什麼主意或者說高見呢?”
“哈哈,高見是談不上啊!只是如今半路殺出個蕭遲,他拿下香悅半島的地皮意欲明顯,看來是有要入駐海城分一杯羹的打算。現如今的海城以帝景集團和融信集團為首,我們已經是海城的翹楚,但蕭遲殺過來,勢必會對你我造成損傷,不知道季董有沒有興趣跟老夫來個強強聯合呢?”
聽到這裡季寒聲挑了挑眉,不由的微微揚起嘴角看了一眼韓融信。
“強強聯合?”季寒聲反問。
他韓融信可從不是跟人強強聯合的主,確切的說他雖然會抓住一起可以聯合做大的機會,但到最後也只能是融信集團一家獨大,佔大頭。
這不一貫都是韓融信做事的風格嗎?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季寒聲很清楚,因為帝景集團和融信集團一樣,都是先在美國做起來的,只不過當年季寒聲在美國創辦公司的時候,融信已經是世界五百強了。
季寒聲也是後來做大了美國的公司,然後才逼宮季振遠,從而建立了跨國公司——帝景集團。
他對融信在美國的發家史瞭解的很清楚,清楚的一些細節或者說不為人知的秘密大概連韓融信自己都忘了。
那麼多跨過公司在海城設立分公司,怎麼偏偏蕭遲一來他就坐不住了?
他是季寒聲,向來喜歡運籌帷幄,喜歡做知己知彼的事情,所以韓融信打的什麼算盤他也算是知道幾分的。
“這確實是一件大事兒,這麼大的事情我現在也不好一口答應韓董。”季寒聲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說話間一雙斂沉的眸子卻是看著韓融信。
韓融信也笑,“那是,那是,這是當然的!季董不妨想想,我韓某汗溼期待季董的好訊息的。”
兩個人合作的話鋒到此一止。
季寒聲又親自替韓融信倒了一杯茶,喝茶間無非就是談談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韓融信也鮮少提及韓美琦。
雖然在這件事情上是他的女兒率先澄清說不存在訂婚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季寒聲有白露,又和白露之間有個孩子,事情不會這樣子。
強扭的瓜不甜,這些事不提也罷。
“季董,我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改天有時間到我們家來喝喝茶,你也就去過韓家一次,還是季老帶著你去的,咱們兩家隔得不遠,有時間多過去坐坐啊!”韓融信說著就站起了身。
季寒聲跟著也站起身。
陪著淡淡的笑,依舊是看不出喜怒。
“一定,一定!改日寒聲一定會過去看望您和伯母的,再說了我和美琦曾在同一所學校就讀,有時間的時候也該多走動走動的。”
季寒聲起身跟韓融信握手,韓融信一邊握手,一邊則是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季寒聲的肩膀,“好!好啊!”
季寒聲送走韓融信後,就將陸晉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季董,融信的韓總過來是為了?”陸晉看著季寒聲面色凝重的臉,不由的問道。
季寒聲擰著眉,嘴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