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請我吃飯的時候我還想著以後好好想個法子爭取他的。雖然從小到大我什麼都想要最好的,季寒聲作為男人無疑是最好的,可是他心裡有別的女人,作為老公的話那就不可能是最好的了,就算嫁給他我應該也會很辛苦。”
實話實說的韓美琦笑著聳了聳肩,“或許我跟他做朋友最合適。如果你還愛寒聲的話你還是可以爭取一把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顧伯母的心境應該也有變化的。興許她這麼多年一直在後悔也說不定,不試過怎麼知道呢?”
“或許是我懦弱,或許用個不恰當的比喻那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有些怕。”白露說著倒是先不好意思了,相比較敢愛敢恨、格外瀟灑的韓美琦,白露覺得自己自愧不如,完全沒發比。
融信公主,確實不簡單。
“你的老公我‘照顧’了這麼久,你也該讓我歇歇了。”韓美琦掩飾了心底的哀傷,笑著打趣,“你還是帶他回望麓苑吧,改天我們有時間有機會的可以聚聚!還有,要是有什麼好的男人別忘了介紹給我!”
韓美琦瀟灑的用開玩笑的口吻補充了一句之後,便拿起凳子上的自己的包走了。
她不管了,不看了,看多了真的要拔不出來了,眼裡拔不出來,心裡也拔不出來!
還不如趁早瀟灑轉身。
“韓小姐。”陸晉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站直身子。
韓美琦走出了包廂,看了一眼依靠在走廊牆壁上的陸晉,“連你也怕我吃了她不成?你們一個個的都恨得不將她保護的天衣無縫的,我哪裡敢動她一根汗毛哦。我走了,這爛攤子你們收拾吧!”
看著韓美琦踩著高跟鞋,一路發出清脆的“噠噠噠”的聲音進了電梯裡,陸晉趕緊推開了包廂的門。
就看到了白露已經架起了季寒聲。
她纖細的身子架著一米八五的季寒聲,襯得格外的瘦小、贏弱。
陸晉趕緊走上前,“我來扶著吧。”
“好,你來吧!”白露將季寒聲讓給陸晉,大口的喘著氣,“看著比以前瘦了,可這麼扛著發現也沒瘦到哪裡去。”
“最毒婦人心,你難道想讓他瘦成一道閃電不成?”
“就算是閃電那也是亮瞎人眼的閃電,沒什麼不好的吧。”白露開玩笑說道。
“看不出來你心情忽然好了很多,你和韓美琪都談了些什麼?沒有傳說中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反倒給我一種我和情敵是閨蜜的感覺。”陸晉一本正經的說完,扭頭看了一眼白露。
“陸晉,這幾年寒聲不怎麼去鄉下了嗎?”
陸晉抿了抿唇,實話實說道:“不怎麼去。畢竟看著顧伯母的時候,季董也總會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根斷指或許讓他不敢面對吧,其實……”
“其實什麼?”白露隱約猜到了,但卻選擇了明知故問。
“其實,季董一直懷疑當年裡離開海城跟顧伯母有關係,所以心裡很介懷。但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他能怎麼做。季董很重情,他可以與天下人為敵,卻沒辦法對生他養他的母親……”陸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言至於此,白露都懂。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電梯的轎廂裡很安靜,三個人乘坐一部電梯,時光恍惚就回到了四年前,那時候他們都是季寒聲的特助。
白露和季寒聲坐進車裡,陸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對白露說道:“白露,你要是還對季董有感情的話,就爭取一下吧。人生能有幾個四年呢?你25歲或許不覺得什麼,但季董都32歲了,他這樣蹉跎下去真的就老了。”
三十二歲了,季寒聲都三十二歲了。
“還有……”陸晉補充道,“季董這幾年折騰下來胃很不好了,回到望麓苑後你多注意點,要是有問題就給他的私人醫生打電話,這是名片。”
陸晉說著就將名片遞給了白露。
“好的,我知道了。”
車子平穩的匯入車流,行駛了一段時間就,季寒聲雖然還留著一絲神智,但確實喝得不少,坐著車子沒多久就想吐。
他面色一變,忽然將手落在了身邊的門鎖上,說道:“停車,快停車!”
李廣良當即將車子停在了馬路邊上,季寒聲嚯的開門衝了出去,扶著樹幹吐了起來。
白露跟著下車,看著彎著脊背的男人,扶著粗壯的樹幹嘔吐不止,只覺得刺眼,心疼。
她在心裡問自己,是不是這四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季寒聲扶著樹幹吐著,很快就感覺到一隻手在輕緩的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