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顫抖著。
白露嗅了兩下鼻子,繼續說道:“如果我們相愛了,卻又讓我們分開,卻又收回我們的感情,那真的很殘忍。所以我乞求您成全我們,不求三生三世,至少讓我們這輩子做可以白頭到老的夫妻!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壞事,我不該讓白氏大亂,不該害我的父親病發住院,我收手了,我已經收手了!所以……您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但至少成全我和季寒聲的夫妻之約!”
她的話說完又頓住了。
蘇暖想開口喊白露的名字,卻覺得未出聲已哽咽。
她的閨蜜那麼優秀,學業好,工作能力也強,性格也是溫柔善良的,身材長相更是一等一的無可挑剔,可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人在感情和生活上卻一再經歷這些痛苦的事情。
這麼想著,蘇暖本能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菩薩,眼神裡流溢著些許的不滿……
過了片刻白露繼續說道:“我做的錯事和壞事你們懲罰我一個人就好了,對白氏對白家我可以停手可以不再追究,我不做了。菩薩,您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蘇暖看著白露的背影,聽著她哽咽的聲音,心裡忽的大痛!
——
季寒聲離開臥琥居經過客廳,顧景月聞聲走過來,驚訝的看著季寒聲,“寒聲,你腿受傷了還要去哪裡?”
季寒聲薄唇緊抿,正低著頭換鞋子,側臉線條優美,卻看不清神色。
“媽,我有急事,現在先出去一趟,有司機陪著我,還有保鏢也跟著不會有事的。午飯你們不用等我,先吃吧!”說完,季寒聲換好了那隻沒受傷的腳上的鞋子,單手盛著柺杖走了出去。
“寒聲……寒聲……”背後顧景月的喊聲也沒能留住他。
周瑜只能跟著追了出來,拉住了季寒聲的胳膊,但季寒聲頓住腳後,她又像是受驚的兔子,立刻就把手鬆開了。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季寒聲沒有看周瑜,只是用不冷不熱的聲音問道。
“寒聲,媽她放心不下,所以讓我跟著你也好照看著點,畢竟司機和保鏢都是男人,粗枝大葉也笨手笨腳的。”周瑜的聲音很輕柔,女人這樣的聲音是最不會惹男人發火的。
季寒聲也不是會發火的人,他不見喜怒的臉上神色依舊冷冷的。
“男人辦事帶著女人不方便,你回去吧。”季寒聲說完一收胳膊,周瑜剛又伸手抓季寒聲胳膊的手便落空了。
周瑜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寒聲,這樣子的季寒聲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讓她陌生,她盯著季寒聲的側臉,執拗的問道:“寒聲,你是不是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情在生我們的氣。乾媽她都是為你好……”
“我沒有生任何人的氣,你不要多想了。有時間的時候多幫我開導一下媽,她應該知道不是白露非我不可,而是我非白露不行。”季寒聲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轉過身,他注視著周瑜,眸色斂沉卻寫滿了真誠和堅持。
周瑜頓時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似得,落在半空中的手忽的一鬆,有氣無力的垂在了肩膀的兩側。
季寒聲依舊真誠的發自肺腑的說道:“謝謝你,周瑜!”
謝謝兩個字不是季寒聲第一次對周瑜說了,但沒有任何一次比這一次更傷人。
季寒聲竟然甘願為了那個女人,為了白露而不顧顧景月的意願,是這個意思吧?
她周瑜沒理解錯吧?
周瑜一時木訥的站在了原地,沒有應話。
季寒聲也不以為意,轉身離開,坐進了車裡,黑色的邁巴赫出了事故是毀了,現在他的座駕換了一輛黑色的賓利,季寒聲雖然有很多名貴的超跑,但他是帝景的總裁,做為一個老闆,他現在他很少自己開車了,多是乘坐商務型的汽車多一些,一個是因為過了玩的年紀了,不過二十八歲,季寒聲覺得自己老成的像是八十二歲,很多東西都沒辦法讓他產生所謂的激|情和興趣。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他忙。坐在車裡去公司、去機場的路上,他不是在接電話就是在看檔案,所以幾年下來他開車的時間、開車的機會也少了。
二十八歲他功成名就,什麼的都不缺,更不需要自己開著豪車招搖撞市彰顯經濟實力。
或許是老了。
二十八歲,他什麼都不缺,唯獨卻一個太太。
現在,所謂圓滿大抵就是這樣,因為他有太太了,他心心念唸的白露終於嫁給他了!
白露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想到這裡,季寒聲深邃而狹長的眸子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