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蘇暖出去一趟。”
季寒聲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嗯,去吧。不過——我會安排兩個人暗中跟你著。發生之前的車禍和槍擊事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
白露點了點頭,“好。對了——你有沒有派人去查那天事情發生的原因?”
季寒聲挑了挑眉,“怎麼了?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我就是想知道是誰下這樣的毒手,查這種事情你比我厲害。所以……如果你查到了能不能告訴我?”
季寒聲抿唇笑了笑,“你這是在誇我手段好呢,還是在誇我慣會無所不用其極有背景呢?”
白露掙扎了一下,季寒聲鬆了鬆對她的鉗制,然後就看到白露眨著眸子,一雙猶如小鹿斑比一般清純的眸子看上去分外的澄澈,澄澈的讓人不忍心讓她看現實醜惡的一面。
“這有區別嗎?反正不管是哪一個只要我說了你都會自動轉換成我在誇獎你!”白露說完,就看到季寒聲眸子裡的笑意更深了。
季寒聲笑是因為他開心,他的小妻子已經學會觀察他了,這是個好的跡象,這說明她在意他了!
“看看,我們家白露現在對我瞭解的是越來越深了!那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那都是男人該做的事情。”季寒聲聲音裡帶著絲絲的哄勸,那聲音就像是澄澈的清泉一般,格外的清冽,一字一字的敲在了她的心上。
那是他對她的疼惜和愛護。
白露抿著唇無聲的笑了,她一邊笑著,一邊拉住了季寒聲的手。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畢竟我不想稀裡糊塗的。”白露有些堅持,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做不到不聞不問、置身事外。
“人稀裡糊塗的有什麼不好,還樂得逍遙!不過,你要是真想知道等我查出來就告訴你。”季寒聲還是做了讓步。
白露在他這裡真的可以予求予取,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有什麼矛盾,他都心甘情願的讓步、妥協。
早飯,白露喝了一碗粥就離開了臥琥居。
她開車去了蘇暖住的星河灣,今天她跟蘇暖約好了一起去市郊祁山的寺廟——廣寧寺裡上香。
用蘇暖的話說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去上柱香,也當是散散心。
她知道白露的婆婆顧景月在臥琥居,這也是她為什麼沒有直接去臥琥居找白露的原因,就怕給白露添麻煩。
她們都不傻,豪門世家都有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和講究,而蘇暖知道自己大大咧咧慣了,很容易觸了逆鱗,所以她不去找白露。
就算白露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也沒敢貿然找到臥琥居去。
——
白露走後,季寒聲也沒有去帝景集團,而是拄著柺杖上了樓,進了書房裡。
公司的事情有帝景的高層和陸晉頂著,如果有需要他拿主意急等著簽字、審批的檔案陸晉也會給他帶過來的。
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書房裡,季寒聲關上了門,且反鎖上了。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接通後冷聲說道:“三十分鐘後,御水華庭!”
季寒聲剛掛了電話,書房外就有人敲門。
他收起臉上冷冽的表情,頓時換了一副神情,現在是在臥琥居,這裡是他和白露的婚房,能出入這裡的自然都是他信任的,還有他的家人。
所以這個時候敲書房門的不是他的母親那就是周瑜。
不管是誰,他都不可能冷著一張臉,就算是傭人徐媽他現在也不會冷著一張臉的,這一點其實是受白露的影響。
白露有時候會說:“季寒聲,你為什麼冷著一張臉,帥是帥就是冷冰冰的,怪嚇人的!你多笑笑嘛,那麼帥的人不笑的話簡直就是浪費你那張妖魅的臉!”
所以,季寒聲每次想起那句話都想笑,雖然最後他沒做到笑臉迎人,但卻是溫和很多。
敲門的人是周瑜,季寒聲拄著柺杖去開啟門後,耳邊就響起了周瑜輕柔的聲音,她說:“寒聲,你腿上的傷該換藥了。”
季寒聲看了一眼周瑜,這依舊是她熟悉的周瑜,做什麼事情都是面面俱到,也有些畏手畏腳。
季寒聲握拳抵唇,乾咳了兩聲:“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換吧。”
“可是,媽說讓你在家裡好好休息的,你腿上有傷又不方便,你還要去哪裡呢?”
季寒聲當週瑜是親人,所以這話周瑜可以問,但不代表季寒聲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