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的笑出了聲。
那是發自肺腑的笑聲,爽朗的讓人都跟著都覺得愉悅。
坐在車裡的李廣良聽到這笑聲都驚訝的回過頭,看向季寒聲和白露所在的方向,然後跟著也笑了。
“你也知道你老公有魅力,是搶手貨了?”
白露睜大了一雙氳著水霧的杏眸,眉梢嘴角笑意清淺,她就那麼笑著,很配合的點了點頭,“知道啊!所以我要給你蓋個章!”
白露說著就拉住了季寒聲的手,兩個人五指伸直,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
他的手白皙,寬厚,她的手卻是溫軟的那種白皙,兩個手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兩顆心緊緊的貼在一起一般。
手掌分開,白露抬起右手在季寒聲的手掌上用手指寫了兩個字,很簡單的兩個字那是白露的名字。
寫完後,白露又跟季寒聲對了對大拇指,笑嘻嘻的說道:“好了,畫押簽字蓋章了!以後你季寒聲就是我白露的啦!”
白露這才鬆開季寒聲的手,笑的眉眼彎彎的,煞是可愛,這副樣子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純真美好!
季寒聲抬手托住白露的後腦勺,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親,“去把粥喝了,乖乖在家等我。”
又墨跡了這麼一會兒,季寒聲才離開臥琥居。
車子開到茶樓的時候,白心妍已經到了,是季寒聲常年專用的那間包廂,白心妍正在泡茶。
不得不說白心妍泡茶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不管味道怎麼樣,但至少在動作和泡茶的步驟上她做的是很好的,堪稱完美。
季寒聲推開門走了進去,柺杖現在是不用了,但腿上的繃帶還在。
白心妍聽到開門聲,也沒有看來人是誰,就趕緊放下手裡的茶具,站了起來。
看向包廂門口,就看到了季寒聲,順著就看到了那條包著繃帶的腿,“寒聲,你來了?”
白心妍親切的叫著季寒聲的名字,季寒聲因為在想事情一時沒注意到。
他走過去,坐在了桌子邊,冷聲問道:“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白心妍揚起嘴角,笑容苦澀,“你和白露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在我心裡從我對她動心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認定了她,所以我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呢?你憑什麼問我那樣的問題?”
冷漠的話語,從季寒聲薄凉的唇瓣間溢了出來,是帶著譏誚的,冷冽的讓人不寒而慄。
季寒聲毫無溫度的話刺得白心妍心口頓頓的疼。
憑什麼?
是啊,她白心妍憑什麼質問季寒聲?
她不過是一個被放鴿子的連前未婚妻都不算的女人。
“憑什麼”僅僅是三個字,卻是最刻薄的話語,最傷人的詞,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直接戳在了白心妍的心臟上,頓時——血流如注。
白心妍緊咬著唇瓣,不可置信的盯著季寒聲,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不過就是來喝一杯茶他都能這樣冷漠無情,這樣擺著一張駭人的臉色,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又那麼深情,給了她絕望和冰冷,卻給了白露全部的溫柔與呵護!
越是這樣,她白心妍就越是不甘心!
季寒聲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白心妍,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很快就譏誚的冷笑出聲:“我們好像不是可以悠閒喝茶的關係。你約我出來,是不是想好了打算把照片和底盤都交給我了?”
季寒聲能跟白心妍談的也只有這些了。
白心妍驚懼的看著季寒聲,不是驚訝,是驚懼,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又怕又懼!
矛盾的綜合體猶如罌粟,讓人慾罷不能,讓人燃起了征服的欲。望,讓人打從心底裡想得到他。
“不是!”白心妍咬著唇,從貝齒間擠出了兩個字。
“白心妍,你知道我要宣佈和白露已婚的訊息了,我不相信你會乖乖接受這個事實,不過我也不相信你有膽子捅簍子,到時候別說是毀了你,白家和白氏集團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摧毀的。既然出來都出來了,我就再跟你說一遍,免得你忘了!”
季寒聲收回視線,彷彿多看一眼白心妍都會汙了眼睛似得,他站起身抬腳就準備走人。
走到門口,他的手擱在門把上,卻沒有立刻擰開門,而是緩緩轉過身,笑了笑。
男人這麼一笑,讓白心妍愣住了,季寒聲對她還是第一次笑的這麼溫潤。
至少,看在她眼裡這笑是溫潤的,而不是帶著譏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