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要的不多,不過就是一家人,一輩子。
季寒聲身上清冽的氣息和淡淡的菸草味蓋過了醫院的藥水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間是季寒聲專用的VIP病房的緣故。
嗅著這樣的氣味,白露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她甚至覺得有些心曠神怡……
“寒聲,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啊!”白露感慨似得說道。
季寒聲笑著,卻用略帶質疑的語氣問道:“你這是隻喜歡我身上的味道不喜歡我的人嗎?”
白露的手不安分的在季寒聲的身上游走,指尖所到之處都是男人精壯的、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彰顯著男性的力量和氣息。
她開口說話,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歡喜和小幸福:“我當然是更喜歡季寒聲你這個人!”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這個人,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
白露猛地縮回季寒聲拉著她的手,臉唰的紅了!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流盲,現在腿都受傷了、瘸了還要耍流盲,真的就不累嗎?!
白露抬手撐起身子,然後站了起來。
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媽她們還在呢!我去喊她們進來。對了,午飯你想吃點什麼,我讓徐媽帶過來。”
季寒聲喉結輕微的滾動著,在這顏色單調的病房裡顯得越發的誘人想犯罪。
隨後,季寒聲開口說話,刻意放緩了語氣,聲音裡帶著幾分溫潤之音,壓低的音色又給這些話音新增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憂傷和惆悵。
然後,白露就聽到他欠抽的說道:“確實餓了,餓死我了,你漢子道最想吃的是什麼!”
白露聽季寒聲撒嬌似得那麼說,直聽得耳朵發軟,他的懷抱很溫暖和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但她也很清楚這個男人骨子裡很強勢。
她一時無言以對,只能嗔怒似得瞪了一眼季寒聲,便走出病房去找顧景月她們了。
病房外面沒人,問了護士站的護士才知道顧景月和周瑜已經離開醫院了。
白露心裡頓時咯噔了一聲,她眉頭一緊,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折回病房裡,白露整個人都像是霜打過的茄子,懨懨的。
“怎麼了?”季寒聲放下手裡的報紙,看著走進來的白露。
“寒聲,媽她們好像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回臥琥居了。你給媽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季寒聲收了報紙,扔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安撫人心的說道:“沒事,不用打,有周瑜在媽不會有事的。”
不用打,現在打了也沒用。
季寒聲是瞭解自己母親的,她是生氣了才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醫院,她生氣了所以肯定不會去臥琥居的。但是,有周瑜陪著,他也不用擔心。
白露雖然不放心,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白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能告訴我嗎?”季寒聲問白露,一雙眼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逃不出他的視線。
白露抬起頭,迎視著季寒聲的視線,故作鎮定的揚起嘴角笑了笑,“我能發生什麼事情啊,就是昨晚太累了,你也知道我白天為了把你弄出樹林有多賣命,所以等你住進了醫院,又有媽和陸晉他們守著,我就回去休息了。我休息好了,這不第一時間就過來看你了嘛……”
當天,拗不過季寒聲的堅持,白露只能幫季寒聲辦了出院手續。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精神恢復的很好,腿上的子彈被取出來了,他只要拄個柺杖簡直就是健步如飛了,雖然跟以往的季寒聲相比,此刻的他看起來很怪異,但行動卻一點也不慢。
“寒聲,你慢點!”白露帶著墨鏡,看到季寒聲走路的速度跟平時無意,嚇得臉色都白了。
要不是她堅持讓季寒聲拄個柺杖,估計這個男人會不依靠柺杖也走的健步如飛吧!
季寒聲,到底是太健壯,還是似乎對槍傷習以為常了?
白露看著季寒聲的背影,訥訥的開口:“季寒聲,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有多少秘密還是我不知道的?”
見白露沒有跟上來,季寒聲這才停下步子,回過頭對著白露喊道:“發什麼愣,還不快跟上?”
兩個人坐上車,白露緩緩摘下墨鏡,扭過頭看著季寒聲恢復的如玉的側臉。
季寒聲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怎麼用這種想吃了我的眼神看我?”
白露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