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聲略帶薄繭的指腹磨挲著她的手指,說道:“白露,把戒指戴手上吧!既然都要公佈已婚的事實了,戒指也該戴出來了。只有這樣才能讓別的你安人都知道你早已名花有主了!”
他的聲音壓得有些低,音質更是溫溫潤潤的,因為有些低沉所以聽著似乎有些暗啞,格外的幽沉,格外有磁性。
那聲音,語氣格外的溫和,卻讓白露完全無法抗拒。
白露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吊墜,是那枚簡潔卻精緻的鉑金戒指。
掛在脖子上雖然不過短短几個月,這一刻她卻像是覺得掛了幾年一般,原來幸福的日子過得這麼快,快的讓人不知不覺!
“嗯,好的!我聽你的!”
聽到白露這麼說,季寒聲笑著坐了起來,然後又將躺在床上的白露拉了起來,白露愜意的靠在季寒聲的懷裡,任由他解開了了她的項鍊,取下來那枚鉑金戒指。
然後又看著他拉起她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季寒聲反覆打量著她那戴上戒指的手,滿意的笑了。
眼裡淬著的出了暖色的壁燈燈光外,還有滿滿的幸福。
他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在這一天,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這麼想著,季寒聲側目看向白露,那眼底有這黑漆漆的亮光,嘴角邊還帶著沒有來得及斂去的笑容,男子驚豔的像是一副鮮明的水墨畫一般,驚豔了她的眼球。
也驚豔了時光。
——
翌日,臥琥居內。
白露和季寒聲在吃早飯的時候,門鈴響了。
徐媽走到餐桌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和分外嬌媚的小太太,笑著說道:“太太,門口有人找你。”
“誰啊?”白露一邊問著一邊已經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她沒等徐媽說,就起身走向了門口,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急切的樣子。
站在門口的是送花的小哥,還有一束新鮮的、花香四溢的百合花。
白露笑眯眯的簽收下之後又放在鼻翼處嗅了嗅,隨後歡歡喜喜的抱著一大束百合花返回了餐廳裡。
坐在餐桌旁的季寒聲聽著腳步聲,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便開口問道,“誰啊?”
很快,他就看到了白露,已經她懷裡的那一束礙眼的百合花。
季寒聲的臉色頓時變了,不是變得很駭人,而是隻是微微的變了,帶著絲絲的怒意和嫉妒、不滿!
那束花很顯然不是他送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竟然又再動他季寒聲的太太的主意,而且是在白露剛戴上戒指之後,看上去就尤為礙眼。
有時候男人吃醋也是不經大腦,不做思考的,哪怕是帝景總裁、海城首富、身價成謎按千億計算的季寒聲,在感情上其實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會吃醋、會忐忑、會草木皆兵……
他不說話,看著白露。
就見白露歡歡喜喜的將那束百合插在了花瓶裡,她的歡喜愈發襯得季寒聲一張臉黑沉沉的。
於是,季寒聲皺著眉說道:“是那個野…男人送你花了?沒名沒姓的你也敢收?”
就像是以前在帝景集團的時候,白露不也是經常受到秦無闕的花,後來還有匿名送花的喬司白……如今,白露都是他的妻子了,怎麼還有男人送花給她,竟然還送到臥琥居!
想著想著,季寒聲只覺得心裡像是打翻了醋罈子,酸的厲害!
白露但笑不語的坐回了餐桌,看了一眼季寒聲,“什麼野…男人啊?”
“沒名沒姓的送你花不是野男人是什麼,還有,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我季寒聲的妻子,你已婚了!”季寒聲說著還幼稚的豎起了自己的左手,男人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同款的鉑金戒指。
看著這麼幼稚的季寒聲,白露忍不住想笑,想笑的同時又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佔有慾、吃醋何嘗不是一種愛的表現!
“寒聲,你吃起醋來真是幼稚的可愛!”
白露說完就看到季寒聲那張如玉的臉竟然有些泛紅,可愛怎麼可以形容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形容他季寒聲。
他自認為自己可沒有什麼可愛的特質,但聽到白露說他可愛,季寒聲只覺得臉發燙,不受控的就有些泛紅。
他確實是吃醋了,白露說的沒錯,所以季寒聲不反駁,依舊拿捏著一張臉盯著白露。
白露只是稍稍逗他玩而已,很快就說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