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
周遭是一個骨瓷咖啡杯摔碎後的碎片,零落的散了一地。
季寒聲這時也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他站在那裡,就見到季振遠怒氣衝衝的拉著一張臉,一旁的林夢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低頭說著:“對不起,季董!”
季寒聲抬腳走過去,對著林夢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去忙吧!”
林夢如臨大赦的趕緊離開了。
白露剛準備縮回自己的辦公室,但季振遠早已看見了她,就在這時抬手指了指她,“你——跟我來一趟總裁辦公室。”
季振遠說著就走向了季寒聲的辦公室。
白露抬頭看了一眼季寒聲,她下意識裡是不願意見季振遠的,只是沒想到他會來帝景,且點名讓她一起去辦公室裡。
季寒聲對著白露使了個眼色之後,隨後抬腳也往辦公室走去。
那意思白露是懂的。
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逃避不了,只是這事兒來的有點出乎意料的早!
白露硬著頭皮跟在季寒聲的身後,走進了總裁辦公室,並隨手關上了門。
身後格子間裡的林夢拍著驚魂甫定的胸口,不由的在心裡替白露祈禱了起來。
“老總裁太嚇人了!要不是他嚇我,我也不至於手抖的打破了咖啡杯……”
“是啊,我看著都要嚇死了,更別說你剛工作的小姑娘了!好在季董能理解你!”趙雨涵安慰著林夢。
總裁辦公室裡。
季振遠坐在沙發上,另一邊則坐著季寒聲,白露走進來的時候,兩個男人都目不斜視的盯著她。
偌大的辦公室流竄著詭異、緊張的氣氛。
兩個男人,一個頗為凶神惡煞、怒氣衝衝,是季振遠。
另一個,則眸帶柔情,溫潤如玉,是季寒聲。
“坐吧。”季寒聲說著指了指他身側的一個單人沙發。
“她有什麼資格坐在那裡?一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學什麼不好,學人家離婚,學人家破壞別人的感情!”季振遠敲了敲手裡的柺杖,柺杖落在地板上,發出悶悶的、咚咚的聲響。
季振遠這番話說的白露心裡很不是滋味,什麼叫她不學好,學人家離婚?什麼叫她學人家破壞別人感情?
季寒聲和白心妍有什麼感情?
從始至終不過是白心妍的自作多情和執迷不悟而已。
聽完季振遠的話,白露抿唇淡淡的笑了笑,“照你這麼說是在誇獎我能勾引到商業奇才季寒聲啊。還是你以為時年二十八歲的季寒聲作為帝景總裁,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會被輕易迷惑?”
“真是牙尖嘴利的丫頭,難怪不受白家的歡迎。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季振遠咬牙切齒的瞪著白露。
只見白露笑著坐在了季寒聲的身側,不卑不吭,很淡定的樣子。
季振遠拿捏不住季寒聲,如今這個白露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惱羞成怒的他身子都有些輕顫。
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差點沒提上來,臉色頓時一白。
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白露和季寒聲的心裡都是咯噔了一下。
畢竟,這是季寒聲的父親,雖然她不尊重她,可她應該壓著火氣努力做到尊敬他。
季寒聲則是心裡一緊,他和他的父親根本沒有多大的矛盾,不過就是一個控制慾極強,想跟十八歲的時候一樣拿捏著他嘛。
他越是想控制他,他就越是跟他對著幹,反著來,日積月累下來,父子感情生疏了,大小矛盾和衝突則不少。
季寒聲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就見季振遠緩和了過來,他提到嗓子的眼的心頓時一鬆,又慵懶的往沙發裡一靠。
季振遠臉色青白交錯,他憤怒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兩個人,雖然看上去郎才女貌、十分登對,但他不喜歡,不滿意!
他的兒子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如今連一個小小的特助,他看不上眼的女人都敢跟他嗆聲,季振遠想著,就被這麼一氣,已經是怒火攻心。
白露傾身去拿茶几上的茶壺和茶杯,她擺好了三個茶杯,正準備到茶的時候,季振遠忽然抬起了手裡的柺杖。
這一舉動超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季寒聲都沒想到他的父親會有這麼一個動作。
他飛快的站起身,長臂一伸,張開虎口抓住了差點落到白露背上的棍子。
季寒聲的眸色讓人不寒而慄,他抓著柺杖,看向季振遠,冷聲說道:“她不是你可以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