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攻擊天舞的傢伙一定很厲害,仙家本來就有自行恢復的能力,一般的外傷著實不能傷到仙傢什麼。但看天舞這般,不但自行修復不能,連止血都十分不易,甚至不濟到不如一個凡人。難怪天辰的表情這麼難看,換做是她被人這麼鏟去臉面,她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天舞見她來。先是一愣,接著情緒十分激動的縮在一邊,單憑那點點支吾的聲響,也能聽出天舞現在十分害怕。
“你退開些,她很害怕。”千秋伸手攔下她要上前的步子,淡淡道。
她腳步一滯,不能相信自己方才聽到了什麼。
反而是月無影,上前拉開她,笑道“讓你別上去就別上去,別沒憑的給人家嫌棄了去。”
“你相信她說的話?”這句。她只問千秋一人。
千秋沉默不語,沒搭上她的話,倒是及其小心的給天舞重新換上紗布。紗布下。天舞的臉顯露出來,果然是坑坑窪窪,難再找到一處好地方,他道“你都看見了,她現在需要靜養。”
這是什麼話?她沉下氣焰。再問一次“她說這是我乾的,你相信了?”
月無影見拉她不動,乾脆就不拉了,鬆開手,徑自靠在門邊,邊看邊搖頭。
“或許。你該好好回想,這段時間究竟發生是什麼。”千秋最後只留下這一句,便再也理會她。任她在身後站多久,任她眼角掉下眼淚。
千秋,你答應我,不會再靠近天舞的,你也答應過。這一世只有我一個的,你既然承諾了。又為什麼對我不理不問,難道,真是我做錯了什麼麼?
她轉身,終於是走了。
月無影見此,連忙跟上去,他一把拉住白羽鳴,道“你別心急,事情不是不能解決的。”
她不是沒感覺,周圍的人跟她越來越生疏,除了月無影,起碼還能跟她說些安慰的話,她問月無影“為什麼,你還在。”
月無影笑了笑“因為我還打算將你感化了,拉回去做小一的替身。”
她笑了兩聲,不說話。
“因為,他們不瞭解你。”
她猛然抬頭,直視月無影的眼睛,第一次,她覺得月無影眼裡滿是真誠,那麼深邃,那麼動人。她無奈,如果他是千秋,那該多好。想到千秋,她覺得,最近的千秋也變得很奇怪,看她的眼神也不像以往一般,現在的千秋,總是不再看她,就算看看,也總是很生疏很探究,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她甩頭就走,飛身往前。
月無影見此,又要跟上去,但卻被她一掌打了下來,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他搖頭,為什麼你總是被千秋弄得失去自我,我不明白,你究竟看上千秋什麼。
拿出長袖中的小笛,她念訣一吹,聲音瞬間源源飄去,向著特定那一處。
小笛是玉兒給的,上次在風族,玉兒給她留下這隻小笛,說是能做聯絡之用。
不多久,玉兒果然幽幽趕來,落在她身前那一刻,玉兒卻大笑不已“看來你的日子也不見好過啊。”
“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冷冷出聲。
“哦?什麼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玉兒勾唇一笑,拉著她走到一邊坐下,心情大好的看著眼前還算不錯的景色。
她伸出手,兩處尾指處的戒指,但見玉兒神情淡定,好像也是第一次見著的模樣,她不禁懷疑,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確實有這麼一個原因。”
“那你不如先聽我說個故事?”
玉兒說,她一出生,就領了個千面魔女的名號,那是她父親給的,因為她父親說話有分量,自小,除了魔主大人,其他人都得給她好臉色看,生怕得罪了她。她父親雖然寵她,卻也十分嚴格,時常會為了一點錯誤就將她毒打一頓,不是毒打,就是扔到蛇窟裡喂蛇,從來沒有過讓她面壁思過,或是寫寫悔過書。
每當她小有成就,父親就會無意識的笑笑,其實父親的笑很好看,很慈祥,只是他自己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也很小氣,幾百年都不見個笑容,所以每次能看到那個笑容,她也會覺得很滿足。
所以,她沒天沒夜的修煉,直到漸漸擺脫了父親的庇佑,獨當一面,之後,再也沒有人因為她的身份而討好她,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有能力的魔族領導人。
魔族和神族向來不和,某天,父親和風族的族長撞了個正著,打了起來。她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風族族長身後,還有他的兒子,風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