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莫非還是要怪她下了那毒藥害他荒度了三年光陰?
“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們家的氣氛太過不正常,陰盛陽衰得太明顯,我想娶個老婆回來生些兒子出來平均平均吧,又擔心她被我娘和姐姐們欺負,但要找個不會被欺負的吧,又談何容易。”藍蘇狠狠嘆氣,又翻了一頁那密密麻麻的賬本。
“我說,這三更半夜的,要我一個女子陪你在這裡看帳本,是不是太有損我的清譽了?”她惡狠狠的打了一個哈欠,乾脆走到書房的床上,倒頭躺了上去。
藍蘇依舊低頭看著賬本,嘴角卻笑意大盛“你還有什麼清譽可言。在外面人眼裡,你早就跟我撇不開關係了,更何況我現在身子還虛著,萬一又倒下了,這叫藍府可如何是好。”
懶得理會他一貫的藉口,她開始很認真的在培養睡意。
漸漸,書房裡只剩下他翻賬本撥算盤的聲音,伴著她清淺悠長的呼吸聲。
藍蘇抬頭看她一眼,自然而然的笑了。
想是流言傳的太盛,漸漸的傳出了藍府外。傳到全建州城人的耳朵裡。人們都對這位將來的藍府夫人感到好奇,紛紛送上厚禮,一來。是想要見見這位能將脾氣古怪的商場鉅子收服的女子,二來,當然是趁此機會拉拉關係了。
因為連藍蘇本人也沒有開口解釋和制止,慢慢的,倒是全府上下都自然的將她當成未來夫人看待了。
藍蘇說。他娘曾經找過他,問他什麼時候準備親事。
“和誰?”她問。
“你。”他答。
“你娘不是不中意我這個兒媳麼?”她不解。
藍蘇咧嘴大笑,陰陽怪氣道“或許看久了就順眼了罷。”
她笑了“連你也開始胡鬧,你們家果然是夠亂七八糟的。”
藍蘇聳聳肩,一口喝下那碗黑乎乎的藥,最後一副。卻是最苦,苦得他愁眉苦臉,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喝完這碗。以後就大好了。”潛臺詞即是,以後少給我裝病。
他不以為意,繼續和他嘴裡的苦味抗爭,那模樣,真叫人看不下去。
“我會盡快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