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也不能一點原則也不講,要做他的徒弟沒有真本事可不行。
單寧客氣的說:“不一定要現在決定,可以等到明天比賽過後。”單寧採取的是先禮後兵的策略,到時候葉夫根尼不收也得收!否則你以為這頓咖啡是白請的麼?!
沒錯,葉夫根尼比較……節儉,只要是別人能出錢的地方他一定不掏錢。這個“良好”的習慣被他的盛名掩蓋和美化了不少,但是對於亞歷山大來說,他對葉夫根尼的印象可不怎麼高大,所以就算葉夫根尼是世界級的鋼琴大師,他也沒想過拜他為師。
“好吧。”等待了十分鐘的沉默之後,葉夫根尼這座肥碩的碉堡終於被單寧攻克了下來。
正當單寧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葉夫根尼突然問了他一句:“我剛才看你對音樂也很有興趣。你有沒有想過往這方面發展呢?我看你的手指修長倒是很適合彈鋼琴。”
“如果你想送我一架蓓森朵夫鋼琴的話,我很歡迎。”單寧的笑容極為燦爛。
“……。” 葉夫根尼優雅淡定的端起咖啡杯,喝完了最後一口:“我們走吧。”
“……。”這老頭,還是這麼摳門!
所以第二日的大賽場上,當葉夫根尼以其嶄新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地上滾落的全是眼球……原來剃掉絡腮鬍的葉夫根尼也是個老帥哥呀!
可是相對別人的“驚豔”來說,葉夫根尼明顯萎靡不振,他非常鬱悶的是,為什麼一覺醒來他引以為傲的美須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要知道,這位世界鋼琴大師可是頂頂有名的鬍鬚控……到底是誰動了大師的鬍子?一時間這個謎團成為了會場烈討論的話題。
但是貴賓席上有兩個人卻明顯心不在焉。
鳩山潛看著舞臺,目不轉睛的低聲道:“你昨天晚上失約了。”
“抱歉,手臂受了點傷。”這不像威廉的行事風格,不過他昨天的確疼得不能過多走動,所以就找了這個藉口。
鳩山潛又問:“好些了嗎?”
“恩,多謝關心。”
雖然黑髮遮住了鳩山潛的側臉,可威廉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朝他射過來的冰冷餘光。
“我不是在關心你。”
“那你是在關心誰?”
“總之,不是你。”薄唇過於蒼白,吐出的話語過於冷硬。鳩山潛這個人本來就很難捂熱,好不容易跟他搞好關係的威廉不知怎的又得罪他了。
“好好待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仔細回想昨天的事情,吃虧的那個人明明是自己。
鳩山潛冷哼道:“我昨天看見一個印度女人進了你的房間。”
威廉恍然大悟,原來鳩山潛誤以為他揹著單寧在外尋花問柳。可事實上Sandya是來給他治療傷口的……。人家是專業的外科醫生!
“你誤會了,她是醫生。”伯爵先生難得講一次實話,可惜沒人信。他頓時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吃了黃連的啞巴,那叫個有苦說不出。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也沒有告訴單寧,不過,你要是對不起他,我是一定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聽到這話,威廉可不高興。
“你憑什麼這麼做?”
“就憑……我比你要強大。”
四目相對,一個比一個狠厲。別看鳩山潛血統不正,可他卻是個能夠臥薪嚐膽的主,他用冰山般的冷漠掩蓋掉一切欲 望的痕跡,為的就是能夠順利成為鳩山家的下一任家主。他是一條潛伏在冰川下的龍,一直都在等待屬於他的時機,這一點從他面對威廉的糾纏時所表現出來的隱忍和恰到好處的抗拒便可看出來。而威廉與羅斯柴爾德家族決裂的訊息他早就知道了。
這樣驕傲自大的傢伙,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而看見這樣的鳩山潛,威廉頓時醒悟到又有一個強盜即將誕生了。只是,為了單寧提前暴露自己可不是一個聰明的舉動。
鳩山潛和威廉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成為朋友,那麼便只能成為死敵。
而現在的關鍵人物,似乎就是單寧。
“下面有請葉夫根尼先生為我們宣佈今天的比賽結果……”
臺下,掌聲如雷,掩蓋了鳩山潛與威廉之間對峙。
比賽的結果如何不是威廉與鳩山潛關心的東西,但卻是單寧以及許一然最主要的目的。
意料之中的,許一然只是獲得了鼓勵獎,但是卻“意外”的得到了鋼琴大師葉夫根尼的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