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是個能接二連三製造驚奇的人,從那以後,他所表現出來的驚人才智和超強氣勢漸漸的傳播開來,短短兩年多時間,他就成了孩子們中頗具號召力的人物,就連院中長輩都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一次,葉家的家庭飯局上。
“葉老,您看要不要讓臨州去我們部隊磨練幾年?”
“不行,臨州才這麼小,怎麼能去海軍陸戰隊?!還是來我這兒吧,我保管將他照顧得好好的。”
“得了吧,你那兒大西北,臨州肯定不會習慣的。”
“停停。”葉琅一拍桌子,肩上的三顆星抖了抖:“我說,你們幾個是來給我慶生的,還是來搶我孫子的?”
於是,在葉琅的大喝之下葉臨州得以繼續留在家中。但奇怪的是,葉臨州卻從此收斂起光芒,完全沉寂了下來。不管是來獻殷勤的,還是來單挑打架的,他一概不再理會。
這下子可把孫陽樂壞了,他不喜歡那麼多人圍著葉臨州……他希望他只對自己笑……然而葉臨州似乎很忙,總是很難見到他得空的時候。
“臨州。”孫陽站在葉臨州的身後,鼓起勇氣說:“你有空嗎?”
葉臨州低著頭一邊忙碌的收拾行李一邊問:“什麼事,說吧。”
“明天我跟李源逸他們去露營,你去嗎?”這事兒孫陽計劃了很久,如果葉臨州答應的話,他們至少有整整一個晚上可以單獨相處。
葉臨州看了看手錶,搖頭道:“我要去巴黎,三個小時以後的飛機。”
“什麼?!”孫陽錯愕“可是你上個禮拜剛回來!”
上個禮拜,葉臨州去了俄羅斯,因為,那是他奶奶和父親的忌日。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葉臨州立在床邊,左手插在細窄柔韌的腰上,身後是隨風擺動的墜地窗簾……那模樣,說不出的風情……
孫陽頭腦一熱就朝葉臨州撲了過去,可是在對上那雙冰冷而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眸時,他終於在推到葉臨州之前收回了魔爪。
“你想……幹什麼?”葉臨州歪歪脖子,表情比孫陽要鎮定得多。
“我……”孫陽剛說出一個“我”字就遂不及防的被葉臨州推倒在了床上。
“孫陽……”膝蓋抵在他的胸口,葉臨州扯開一抹邪笑:“不要引誘我,否則,我會將你撕碎的。”
細碎劉海下的明眸是那麼閃亮,刺得孫陽頭腦一片空白……
“小陽?想什麼呢?醒醒,醒醒。”
在賈明澤的連連“掌摑”之下,孫陽終於找回了眼神焦距……原來還是在俱樂部裡,怎麼一想到他就走神了呢……
“他還能想什麼,當然是……”
“好了,王鑫!”賈明澤及時打斷多嘴的王鑫,免得他們兩個衝突起來再幹上。
“對了,你和那個單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源逸總算問到了正題。
“我去看了他的音樂劇首演,其中的一段音樂臨州曾經彈過……”
王鑫嘴快:“那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彈過的別人就彈不得啊?”
賈明澤恨不得立刻縫上王鑫的嘴:“你丫就不能先聽小陽把話說完?!”
孫陽選擇無視王鑫,繼續道:“臨州說,那首曲子是他奶奶寫的,會彈的不過三個人,除了他奶奶和爸爸就只剩下他了。”
“所以你認為單寧一定認識臨州,並且跟他有很深刻的關係?”
“恩,更可惡的是,單寧竟然對外宣稱這首曲子是他的原創!”一想到這點,孫陽就怒不可遏,偷東西也沒有你這麼明目張膽的!
“還有這種事?”賈明澤也吃驚不小,一旦這個醜聞曝光出來,單寧先前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會付之一炬。而且按照他們對葉臨州的認識以及這首曲子的重要性來看,如果臨州知道了單寧的所作所為也一定不會輕易的饒過他。
“臨州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孫陽往後一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單寧被人刺傷了,下了臺就直接進了手術室,我都沒來得及問。”
“會不會是臨州乾的?不可能,臨州幹不來這事兒。”李源逸自問自答。“那會是誰呢?”
“甭管是誰,最重要的是,他把很多事情都忘記了。”醫學上叫做選擇性失憶……
“那怎麼辦?還能強迫他想起來不成?”
“……嗯。”王鑫琢磨道:“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他爸爸是陸軍總醫院的院長,某些尖端科技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