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我,還是剛剛那個我呢?”
端木回春毫不猶豫道:“剛剛!”
姬妙花垮下臉道:“現在這個我不好麼?親親怎麼可以嫌棄我?”
端木回春道:“峰主難道沒發現兩者的差別麼?”
姬妙花突然將頭往前一伸,道:“親親看得出我現在臉紅還是沒臉紅麼?”
“看不出。”端木回春這才注意到姬妙花的耳朵和頸項其實也抹著粉。
姬妙花彎著嘴角道:“這就是區別。”
端木回春腦海中靈光一閃,難不成……“峰主只是為了不讓人看出臉紅才化的妝?”這個解釋雖然詭異,但是想到姬妙花的性格,他便覺得再詭異的事情放在他身上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姬妙花嘆息道:“親親,你不會明白,臉皮不夠厚,拿水粉來湊,是多麼痛苦的事。”
……
若是一炷香前有人對他說姬妙花的臉皮很薄,他一定會認為對方不是瞎子就是瘋子,但他現在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那個言行舉止都沒臉沒皮的人其實很容易臉紅。
“比如約好和人比武,最後那人卻只顧著看,忘了動手。這也就算了,偏偏,看著看著,還連累對方的對方臉紅了,招式都畏首畏尾起來。”姬妙花委屈地撅著嘴道,“難道親親不覺得,這很糟糕麼?”
端木回春垂頭,用手輕輕地摩挲著眉間,以遮擋嘴角掩都掩不住的弧度。
“親親……”姬妙花聲音朝他靠近。
端木回春迅速抬頭,正色道:“其實峰主可以用面具的。”
姬妙花道:“若是用面具,對方豈非看不到我的臉?”
你現在這樣又有誰能看到你的臉?端木回春在心裡頭默默地問。
姬妙花道:“而且更讓人誤解我不敢見人。當然,如果端木親親想用金屋藏嬌,把我鎖在你的身邊不讓別人看到,我也是願意的。”
若換做之前,姬妙花說有人要把他金屋藏嬌,他依舊會覺得那個人不是瞎子就是瘋子,但是看過他的真面目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姬妙花的確有讓人金屋藏嬌的本錢。
……
不過短短一炷香,他已經改變了他很多想法,而追根究底,不過是因為一張容易臉紅的臉。
姬妙花突然湊過頭來,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端木回春皺眉,正想說什麼,就聽姬妙花道:“我剛才就想做了,偏偏做不出來。”
“……”端木回春腦海中生出一個主意,“濃妝豔抹掩蓋本來面目與戴面具何異?難道這便是絕影峰的待客之道?”
姬妙花側頭看著他道:“親親不想我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