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無緣的,但他畢竟是練武之人,身體自然與那些終日埋頭苦讀的書生不同。聽姬妙花如此一說,他心中一驚,回想起自己初來異客居便被阿佩推下水池,那時候他也是滿身溼漉……以姬清瀾的精明,難不成那時候已經對他的身份起疑?如此一想,他不免想起姬清瀾後來迫他服下的鎮心丸,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蕩然無存。姬清瀾不但有製出鎮心丸的手段,還有逼他服下的理由。
“親親,你在想什麼?臉色這般難看?”姬妙花趁他想事情,一隻手不停地把玩著他的頭髮。
端木回春回神,抱拳道:“多謝峰主周旋,孫隱先回去了。”說完不等他反應,他轉身便走。
姬妙花抓著他頭髮的手指微微一緊。
端木回春又被拉了回來。他無奈地看著那隻抓住自己頭髮的手,問道:“峰主還有何吩咐?”
姬妙花道:“親親生氣了?”
端木回春道:“我想沒有人喜歡自己的頭髮被人抓在手中的。”
姬妙花道:“我是說,親親是不是生氣我剛才沒有救親親?”
端木回春愣了愣,隨即領悟過來他說的是辛哈那一掌。“峰主多慮了,我從未如此想。”
這句是大實話,他的確沒生氣,因為他從來沒想過姬妙花會救他。縱然之前姬妙花對他百般糾纏,但是他心中始終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的舉止心思與他的臉一樣,一直化這一層看不清摸不透的濃妝,所以他從未將姬妙花的話正過來聽過。
姬妙花眉頭突然輕輕地皺起來,“難道親親真的沒有想過我會救你嗎?”
端木回春道:“峰主畢竟是絕影峰的峰主,這裡是異客居,是聖月教,峰主本就不該喧賓奪主。”
姬妙花定定地看著他,眉頭突然一點點地舒展開來,鬆開手指,任由端木回春將自己的頭髮從掌中搶走。“親親真是體貼啊。不愧是我喜歡的人。”
端木回春一愣。姬妙花以前也說些亂七八糟近乎調情的話,但如此直接了當說喜歡的人卻還是頭一遭。
姬妙花見他愣住,突然俯身向前,極快得在端木回春唇上印下一吻。
端木回春驚得臉色通紅,用近乎警告的口吻道:“峰主!”
姬妙花捂住臉道:“呀呀呀,不止親親羞澀,我也好害羞呢。”
“……”端木回春扭頭就走。
在這種打不過說不過的情況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眼不見為淨!
回到屋裡,端木回春正要關門,就見兩個粗壯的婦人抬著熱水哼哧哼哧地走過來。他慌忙讓開路,婦人將木桶抬到房間放下,轉身便走。
端木回春下意識地攔著她們道:“這水?”
婦人用生硬的漢語道:“阿佩。”
端木回春恍然,心中不由淌過一絲暖流。在這異客居,若說有誰是真心對他好的,只怕也只有阿佩了吧。
他關上門,脫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又換了身乾淨衣服,便脫了鞋子上床。
其實之前辛哈打他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所以辛哈的一掌正打在他經脈的凝滯處上,雖然只衝破了一處,卻放出不少真氣。他將真氣凝聚在一處,暗暗思量這些真氣應當足夠他將剩下的經脈打通。雖然還需時日,但到底是一個希望。
他這樣想著,抓緊時間盤膝打坐起來。
至日落黃昏,下一處凝滯已漸漸鬆動,想必今晚再努力努力,便可暢通。如此算下來,興許只需半月時光,他的武功便能恢復如初。想到這裡,他不禁暗暗興奮起來。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端木回春發現對於阿佩阿環的腳步身他已經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來了。他等著門被敲了幾下,才將被子弄亂,然後急急忙忙地下床開門。
站在門外的果然是阿佩。她手裡端著一碗參湯,大咧咧地進門道:“洗了個澡可好些了?”
端木回春道:“好多了。”
阿佩轉眼看到木桶還放在房間內,便有幾分不悅,道:“那兩個懶婆子沒來取桶嗎?”
端木回春道:“興許是忘了。”
阿佩嚷嚷道:“什麼忘了?!我看是骨頭又發懶了。你不知道她們,陽奉陰違的本事高著呢。反正你以後有髒活累活不想幹的活統統交給她們就是了。千萬別手軟!”
端木回春苦笑道:“何況為難她們?”
阿佩嗔道:“我就是要為難她們!誰不知道她們來這裡只是為了監視我和阿環。”
端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