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負責。”馮古道頓了頓道:“花長老正在分舵坐鎮,你去找她領個痛快吧。”
分舵主面如死灰。
馮古道不再看他,緩緩往山下走。
山腳官道上,正停著一輛做工精緻的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準備開修真文的,但是因為背景還沒設定好,所以先開端木了。
至於為什麼搶在今天開,我只能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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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誤入敵手(一) 。。。
越西行,白日裡越熱,夜裡頭越冷。
車隊發了幾床棉被,三四個人共用一條。臭氣原本還能發散,用被子一捂便越發濃烈,往往抖一抖被子,方圓數里的飛蟲走獸就燻死一片。
端木回春寧可凍著。
雖然他也近兩個月沒有洗澡,但他覺得自己還是比別人乾淨一點,至少他沒有摳鼻摳耳摳腳趾的習慣。只是他身受內傷,經脈滯澀,丹田只剩一絲若有似無的真氣,根本無法衝開滯澀之處,何況運氣一周天保暖,因此每到夜間,寒氣便直入骨髓,使他內傷更有加劇之勢。
“咳咳。”他捂著嘴,輕聲咳嗽著。
旁邊的人朝另一頭擠了擠。
另一頭的人不高興了,“擠什麼?”
“病鬼。”旁邊的人趕緊說了一句。
端木回春抬頭看了他一眼。
車廂裡頭暗,只能看到對方隱約的輪廓。
那人也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忙別開頭去,生怕多看幾眼就怕沾上病氣。在這種地方,最沾不起的就是病。吃不好穿不暖還能過下去,一旦得了病,就等於一隻腳踏進了棺材。
馬車突然停下來。
原本僵坐著一動不動的人紛紛“活”過來,朝車門的方向看去。
已是晌午時分,往常便是這個時候發饅頭。
但是他們等了許久,只聽到車外腳步聲走動,獨獨沒人靠近門。
有人忍不住了,悄悄趴著門縫往外看。這是鐵門,鎖在外頭,若是沒人開門,他們根本出不去。
“看見什麼了?”有人問。
“有人來了。”那人道。
“什麼人?”
“不知道。”
門鎖突然叮叮噹噹地響起來。
眾人連忙坐好。
門被一下子開啟,白燦燦的光灑進來,照花了車裡所有雙眼睛。
“快下來!”開門那人一把拽下離門最近的那個人,衝裡面惡狠狠地吆喝道。
其他人驚懼異常。按往常,他們只有入夜才能出去大小解,放放風,這個時候下車實在反常。
“還不快點下來!”開門那人見所有人呆坐著不動,不耐煩了,抽出腰間的鞭子在門上狠狠甩了一鞭子道:“要死了!還不下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誠惶誠恐地爬下車。銬在腳踝上的鎖鏈不斷髮出悉悉索索聲,好似把小銼子,讓每個下車的人越發不安起來。
端木回春最後一個下,異常自然地把自己藏在其他人身後,然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所有人。
離此三四丈處,車隊的領隊正對一個白衣少女低頭哈腰,陪著笑臉。白衣少女起先態度倨傲,不知聽到哪一句臉色突變,大聲用異族語說了一大串。
端木回春雖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從她投過來的嫌惡眼神卻可看出她的不滿乃是對於他們。
領隊又伏低做小地說了幾句,少女臉色才稍稍一緩,最終挪動腳步走了過來。領隊立馬一臉諂媚地跟過來,衝著端木回春等人吆喝道:“快,快站成一排!”
其他人朝兩邊散去,將藏在後頭的端木回春露了出來。
少女看到他,不由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縱然他們人人都蓬頭垢面,看似無差,但是站姿氣度卻騙不了人。她從懷裡拿出一打紙來,在他面前展開。
端木回春看著最上面的那張紙,腦海瞬間閃過數個念頭,裝出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輕聲道:“明月清風。”
少女眼睛一亮,指了指他。
領隊忙對他喝道:“還不跟聖姑走!”
雖然從醒來發現腳上多了副鐐銬時,端木回春便知道自己落入了人販子的手中,只是事到臨頭真被人如貨物般挑挑揀揀,心裡多少有些牴觸。不過……他看著兩旁拿著鞭子不懷好意的人,默默將牴觸收進懷裡,低下頭識趣地走到少女身後。
少女又問了其他幾人,卻再無人識字。她也無不滿,順手挑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