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走出好大一段路,他才停下來,對著路旁的樹木重重地吐了口氣。
該死的食色性也!
到晚膳結束,姬妙花都沒有再提此事。
賈祥與莫琚很有默契地沒有追問,打算由端木回春自己決定。
其實,在薛靈璧與渾魂王手下產生種種誤會糾葛之後,渾魂王與魔教聯盟之事已經暫時擱淺。至少他們回魔教之後,渾魂王不曾再派人來提此事,明尊自然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端木回春已經回來了,渾魂王對魔教來說已不如先前那般重要。
而渾魂王派人來中原販賣人口之事的確值得追究。不提他親自遭受過拐賣,單是他們將聚城鬧得人心惶惶,以至於魔教分舵生意一落千丈,魔教便不能袖手旁觀。
但是對魔教來說,幫聖月教更不可能。端木回春與馮古道相識這麼久,深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之前聖月教讓魔教焦頭爛額,連連失利,魔教上下都對他們恨之入骨。之所以未向聖月教動手不過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如今西羌兩大勢力內亂,對魔教來說正是可趁之機。這種時候,魔教不落井下石已是仁至義盡,哪裡還能雪中送炭?
端木回春想到此處,輕嘆了一口氣。
姬妙花貼著他的背,摟著他的腰,親著他的耳垂道:“親親在想什麼?”自從端木回春鬆口之後,姬妙花就成了狗屁膏藥,端木回春走哪兒他貼哪兒。好在人前多少還知道收斂,頂多趁別人不注意,摸了個小手,在人後就肆無忌憚了。若非端木回春面皮薄,姬妙花恨不能一天到晚啃著他不鬆口。
端木回春道:“我在想……你當初是怎麼上山的?”
姬妙花道:“這有何難?隨便找一身魔教弟子的衣服,然後趁著他們吃飯換崗的時間偷偷摸摸摸上來的。”
端木回春道:“你幾時有空,不如再摸一遍吧?”
姬妙花突然咬了下他的耳垂,壞笑道:“小壞蛋。”
端木回春莫名其妙道:“什麼?”
姬妙花道:“親親不是想和人家體會一下偷情的情趣嗎?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親親想不想要更刺激一點的,比如說迷藥……”
端木回春血液直衝腦門,半晌才咬牙道:“峰主,你想太多了。”
通常他喊峰主兩個字,就說明大事不妙。姬妙花立刻賠笑道:“親親想要人傢什麼時候摸?”
“摸”這個字端木回春本來是順著他的話隨口一說,如今卻帶了點淫靡之氣,臉漲得越發紅,強作鎮定道:“我一會兒問問莫長老幾時有空。”
“說到有空,親親啊,回門……”
不等姬妙花說完,就聽端木回春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問你。”
姬妙花聽他問得認真,只好將原本的話嚥了回去,道:“什麼事?”
“當初從聖月教離開的當日,你不是收到一封信嗎?”端木回春道,“信上說什麼?”
姬妙花努力地想了想,茫然道:“什麼信?”
那封信端木回春當時還認真記過,立刻折下一根樹枝在地上比劃起來。不過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記得斷斷續續的,只能寫幾個空幾個。饒是如此,姬妙花也看懂了,道:“哦。是胡葉長老寫的,提的還是以前的陳年往事。”
端木回春拿著樹枝在地上比劃比劃,似乎在想其他打岔的藉口。
姬妙花突然抓住他的手,在地上輕輕地畫起來,但最後四個卻是歪歪扭扭的端木回春。
端木回春盯著地上畫出來一連串奇怪的符號,心中一動,卻仍是問道:“這是什麼?”
“尼克斯力西古塔端木回春。”姬妙花輕聲道。
端木回春垂著頭,半天沒說話。
姬妙花不禁有些失望。
“不是……孟古塔嗎?”端木回春極輕地冒出一句。
姬妙花驚喜道:“親親記得?”
端木回春抓著樹枝,無意識地在那句話下面劃來劃去。
姬妙花道:“西古塔是非常非常孟古塔的意思!”
端木回春頭依舊低著,但是看得出他的嘴角微揚。
姬妙花不甘心地咕噥道:“親親啊,你有沒有話要說?”
端木回春抬起頭,肅容道:“沒有。”
他表情這樣嚴肅,倒讓姬妙花愣了下,等回過神,端木回春已經施施然地進屋去了。他嘆了口氣,低頭去看那行字,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行字下面有多了一行。尼克斯力下面是端木回春,端木回春下面是姬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