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去遷葬。”
鮮侑謝過,他跪於榻前,劉均伸手撫了撫他髮間,道:“阿侑瘦了不少,這些年是如何過的,若有難處便來找我,如何一去竟無訊息。”
鮮侑慚愧道:“阿伯有病在身,我不敢煩擾。”
劉均問:“趙和呢?”
鮮侑道:“趙和現隨了劉子善,我是獨自回來的。”
劉均道:“阿侑就準備如此回了衡陽,以後可有何打算?”
鮮侑道:“只願守父親靈前。”
劉均突然道:“阿侑今年幾歲?”
鮮侑道:“二十有三。”
劉均道:“阿侑可有婚娶,或者可有定下一門親事?”
鮮侑道:“父親去的早,尚未論及婚娶。”
劉均道:“你這年紀也不小,當考慮才是。”
鮮侑不語,劉均道:“我老了,身後只有一子一女,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宣兒他性子儒弱怕事,我怕他守不住這雲州城,還有阿元,年紀還小,我真不知這身後事怎生料理,近來覺得身體越發不好,不知哪一天便去了,每日不得安枕,你看我,頭髮都全白了。”
他榻前一綠衣少女正替他捶著肩,正是劉均之女,小字喚作阿元的,年止十六七的模樣,聞得此言頓時泣下,道:“阿爹不要如此說,自然要多福多壽長命百年的。”
劉均道:“人命非金石,豈能長壽考,我如何不知,浮生如寄,飄忽一世,如若埃塵,想來令人好生悲慨,軒轅,不可攀援兮,吾將從王喬而娛戲。”
他說的悲從中來,眼中淚下,鮮侑只得聽著,執了手軟言勸慰,劉均道:
“阿侑若是不急,多留幾日吧,就當陪陪我也好。”
鮮侑本欲早些便走,只是見到劉均病況,聽他此言也只得應道:“好,我等阿伯病好些。”
出了劉均臥室,鮮侑面色凝重,同了雲州兩人回房,一路不發一言,雲州道: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鮮侑道:“阿伯說的話,你可聽懂了?阿伯待我如父,情深意重,他若有命,我是不敢不從,更何況他現在病到如此,我怕。。。。。。。”
雲州道:“他為何問你婚事?”
鮮侑無奈道:“阿伯總有他的主意,咱們再看看吧。”
正說著外面有人進來,抬頭一看,正是劉均公子劉宣,近幾日沒有見到劉均,便一直是他在招待,這人性子溫和,輕言淺笑,倒是一副頗討人喜歡的模樣,鮮侑忙立起要禮,劉宣扶住,鮮侑道:“公子不知有何事?”
劉宣道:“父親讓我來同你說,讓你在城中暫住些時日,有什麼需要告訴我便是,我命人給你準備,遷葬的事情,先不用急,現在是三月,不如等過了清明。”
鮮侑道:“我知道了,多謝公子。”
鮮侑只得依言,在雲州城留下,整日也無甚事,只同雲州四處遊蕩閒晃,倒是劉宣時常過來,經常三人一道同遊,劉宣對此地自然是熟知,人又溫言軟語能說善道,有他在旁,哪裡有什麼玩樂都不能錯過,他跟鮮侑每每聊得興起,雲州卻是不大會說話,只在一旁看他兩人談笑,初時還好,多了幾次便不大高興,覺得這人很不知趣,忍不住對鮮侑道:
“他怎麼有事無事的就跑來找你說話,還笑的跟花兒似的。”
他看著不遠處正蹲在河邊捧水的劉宣,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鮮侑仰回草地上,白他一眼無奈道:“他不跟我說話難道跟你說?是你不搭理人家不是。”
雲州道:“他很煩,幹嘛要搭理他。”
鮮侑被他說得好笑,笑道:“是是,他很煩,你不用搭理他,你搭理我就成,過來。”
雲州過去挨著他坐著,鮮侑拽著他手翻身過去撲住他親了一下,道:
“你吃味了?我跟別人好你不高興?”
雲州道:“你一陣同這個好,一陣同那個好,一會是孟琅阮元他們,一會是疲�q,我不高興你不也還是跟他們好,我也沒有辦法,只是這個人很煩。”
鮮侑笑道:“沒關係,他不長眼睛不識相,我教你怎麼讓他不煩。”
說著往那草叢深處一倒,便低頭吻他,拉了他手放在自個腰上,伸手入他衣內撫摸,互弄了一陣,劉宣已經過來,鮮侑手上不停,劉宣只當他二人湊一塊玩什麼,近了些看,當下臉紅不住,不敢上前,只是生怕這兩人真在青天白日下還當著人面做出什麼好事來,只得遠遠輕咳一聲提醒,鮮侑聞聲一笑,也不理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