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制,又殺之不竭,現在已經入冬,北方歲寒,我軍將士都來自南方,怕是難以久持,再者,糧草也難跟上,石皋部眾極其分散,北州地方可不小,劉公出兵怕是要等到明年。”
劉子善道:“從玉說的極是,我已命勞扶在連州各郡募兵,即日開始訓練新兵。”
阮元道:“連州北部諸郡今年秋旱,連州又連年戰事,新徵這麼多兵,我軍糧草可充足?”
劉子善道:“找從玉平叔過來正是要說此事,請二位替我去雲州劉均處請糧。”
孟琅抿茶,聞及此言,面上露笑:“雲州富庶,劉均卻不是慷慨君子,劉均勒著褲腰的過活,家底攢的不少,卻只知守城自足,既無胸懷,又無遠見,問他借糧的話。”
他稍稍停頓,眯起眼睛,側頭看向鮮侑一笑,轉回頭對劉子善道:
“我說我給劉公帶來份大禮,劉公說是不是?”
劉子善道:“阿侑來此只為敘故舊,不好勉強。”
鮮侑靜坐一旁捧茶啜飲,忙起身施禮:“先生過言,阿侑惶恐,此為平賊抑亂造福百姓之舉,阿侑縱不敏,又如何能推脫,盡力便是。”
孟琅笑道:“我說恕之懷德君子,果然不錯。”
劉子善笑,鮮侑道:“先生可否聖旨借我一觀?”
劉子善道:“當然。”
忙命下人遞了聖旨過去,鮮侑開啟聖旨看畢,隨即合上,遞回去道:“多謝先生。”
劉子善但道無妨,不久洗宴備好,下人過來報知,劉子善便引眾人往宴廳去,剛出得門口便見院中喧譁,兩個軍兵正抓住一位少年拉扯,那少年掙扎不停,嘴裡叫道:
“我要見鮮侑,我要見鮮侑。”
那少年正是雲州。
孟琅連忙叫放人,衝那兩軍兵道:“怎麼回事,一個人也看不好,怎麼鬧到這裡來。”
一軍兵忙解釋道:“他一定要找鮮郎君。”
鮮侑那日醉飲,酒宴上早把雲州忘了乾淨,那阮元嫌他蠻奴,且不知禮,不說不言在那杵著實在礙眼,吩咐軍兵將他帶下去休息,這少年並不肯離開鮮侑一步,死活不走,那軍兵在頸上一捏捏暈了給帶下去,他身上有傷,阮元派了人照顧,並告知鮮侑,鮮侑想也是如此,於是也不再管,這會看他在這裡,忙奇道:“你傷好了?”
鮮侑又看阮元,阮元尷尬摸了摸鼻子,也訓那軍兵道:
“我讓你照看人你便是這樣照看的?”
雲州板著臉道:“我不要人照看。”
劉子善奇道:“這孩子是誰?”
鮮侑道:“他是我在北方的朋友,他從北方一路隨我回來。”
“倒是個頗有情意的孩子。”
劉子善點頭讚道,又仔細看了看少年道:“冉冉孤生竹,結根泰山阿,如松柏竹石,清奇端秀,此子甚好。”
鮮侑心道這蠻人崽子可不是有情意,而是吃上我了,嘴上卻連忙附和道:“正是。”
同時喊他:“你過來跟著我。”
雲州過來同鮮侑一道,到了宴廳洗宴備好,劉子善郡齋中十數人紛紛在此,各自落席,劉子善執鮮侑手上前一一介紹過,鮮侑一一問禮,又持酒敬劉子善。
劉子善道:“阿侑多年不見,叫我掛念,此來西山,慰我相思甚深。”
鮮侑道:“先生教誨,未有一日敢忘。”
劉子善笑眼看他,道:“阿侑便不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睡
鮮侑含笑不言,劉子善拍拍他手,也不再追問,隨後劉子善回上座,鮮侑重新落座,孟琅阮元二人在一邊,瞧見他便拉了鮮侑拼了桌案同坐,阮元持了酒對雲州笑道:
“小郎君,那日多有得罪,阮元在此賠罪,小郎君莫怪。”
雲州接過酒一口喝下,面無表情放下酒盞,阮元看的來勁,又滿上,道:
“小郎君爽快人,再敬小郎君一杯。”
雲州又接過酒一口喝下,再次面無表情放下酒盞,阮元連敬三杯,他動作表情不變,阮元大笑,鮮侑也驚奇不已,也倒了酒給他:“不錯不錯,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樣子。”
那孟琅也來了勁跟著阮元鮮侑一同給雲州勸酒,一邊自飲一邊勸他,三人你一杯我一杯輪替著來,不消片刻已勸了數十杯,雲州猶自端坐,這三個勸酒的都有些頭昏眼花,孟琅連連搖頭道:“不行了不行了,今日再不能多喝,暈的厲害。”
鮮侑更是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