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趙和砍了腦袋。”
單于邛持劍的手僵在半空,最後落下,雲州道:“不如我替你指條明路,你可以現在往北,渡河,去投奔相王去,不但不會死,還會記你大功,相王一向惜才,定然不會虧待你。”
單于邛似有動搖,片刻重又舉起了劍,道:“我憑什麼要信你的?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叛賊,陳將軍於你有恩,你還能這麼冠冕堂皇,在此作大言不慚。”
雲州道:“我為大義,不為私情。”
“不過你要這麼說也無妨,背信棄義又如何,識時務者為俊傑。”
盧宗不耐煩道: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早晚是死,不如我現在就殺了你,免得你整日擔驚受怕。”
說著便帶人殺上去,雲州也並不阻止,鮮侑開口道:“單于將軍,死在這裡可不算英雄,傳出去不但算不得壯烈,反而窩囊透頂,你覺得呢?我這裡有一封信,你替我帶去給相王,絕處逢生,看你願不願意伸手了。”
他從懷裡掏出信封來,遞給身畔一軍士,軍士又過去,遞給單于邛。
“你信不信都沒得選擇,不如信我一回,賭贏了有好處,輸了也不虧。”
單于邛道:“你是劉子善的人?”
鮮侑道:“將軍好眼力,你去了,只需說我姓鮮,他會見你的。”
單于邛伸手接了信,捏在手上,雲州叫道:“盧宗,帶你的人退下,放行。”
盧宗揮手,讓出路來,雲州看著單于邛帶人離去。
一軍士急急跑來報:“鄆城的援兵來了。”
雲州問道:“多少人?”
軍士道:“不知,大概有數千。”
雲州道:“撤吧。”
五千人幾乎無傷亡,被沒回岑郡,而是就近全部撤回絳城,單于邛三萬人半數被燒死燒傷,其餘被殺,單于邛領殘餘渡河投奔劉子善去了,高倉糧草被毀,三日後,陳寔派兵來攻絳城。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3 章
到了絳城,褚不樊已經安安穩穩坐好了,鮮侑笑:“你倒是來的快。”
褚不樊答道:“哪裡有將軍,哪裡自然有我。”
鮮侑倒是奇了:“你不是不關心江湖事,只管混飯吃,何時這麼積極?”
褚不樊道:“咱們將軍比旁人有趣,我便因此積極。”
鮮侑呵呵一聲:“褚先生高見。”
陳寔派高誠攻絳城,攻了半月未能下,退到絳城外四十里處歇息上了,盧宗帶人去襲,破了高誠軍,鮮侑蜷居在城中,萬事不管,養他那臉上那點破傷養半月,九月的時候帶了人出去行獵,又跌傷了腿,騎著馬出去,給人抬著回來。
獵沒打成,掏摸了一窩四隻灰溜溜的炸毛的狼崽子回來,成日在營中四躥。
雲州進門,他正拿個刀在盤中切肉,切得血淋淋的,一刀扎一條的喂狼,那狼崽子也兇狠,嗷嗚一口對著刀子咬,四個排排坐,你一口來我一口。
雲州道:“你別讓他們咬了,狼崽子養不熟的。”
鮮侑連忙附和道:“就是,這傢伙真厲害,這麼點大,每天要吃一大盆肉,別的什麼都不吃,不給喂就逮人咬,喂的慢了也要咬,跟我祖宗似的。”
雲州討厭這東西,說是一股騷味,見了就趕,於是這會也一腳一個,踢了四腳,將四隻狼崽子踢了出去,鮮侑放下刀盤,叫來軍士吩咐道:“拿出去喂,餵飽了啊。”
雲州抱著他往榻上壓,鮮侑笑道:“你這做將軍的,整日不幹正事。”
雲州接道:“專幹你。”
真聰明,鮮侑笑罵:“沒出息。”
雲州道:“有出息,我愛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怎麼叫沒出息,那麼多人愛幹什麼偏偏幹不成,那才叫沒出息,我比你有出息。”
說中痛處,鮮侑心裡有些堵,竟然回不上嘴,納悶道:“你這張嘴是跟誰學的?以前跟個啞巴似的,現在比我還能說。”
雲州道:“來幹正事。”
鮮侑道:“我的正事就是勞軍。”
雲州抱著他嗅了嗅:“你一股騷味。”
真他孃的狗鼻子,鮮侑道:“我沒抱,就喂著它們吃肉來著,哪裡來的騷味。”
又問道:“你是什麼味?”
雲州答:“男人味。”
鮮侑道:“在哪呢?給我嗅嗅。”
雲州抓著他兩手,騎到他肩上去,下腹對著他臉,往前湊了湊,同時彎了唇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