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我聽說鮮將軍到了樊南,特意去樊南相尋,沒想到鮮將軍這麼快,差一點就趕不上,幸好。”
鮮侑道:“還懇請二公子替我向尊府以及尊兄致謝。”
劉晗道:“鮮將軍有誠意該親自來,阿兄就在不遠,鮮將軍一向同家兄投緣,今日難得來此,怎麼不去見見嗎?”
鮮侑道:“今日有事,改日若有時機,鮮侑定來拜訪。”
劉晗道:“恐怕不成,今日我一定要請鮮將軍去的。”
鮮侑道:“若我說一定不肯呢?”
劉晗道:“我是好意,鮮將軍執意不肯,我只好冒犯強留了。”
說罷也不多言,一揮手,身後眾軍士皆拔劍出,鮮侑一行也紛紛拔劍,劉晗指鮮侑,又指雲曖,道:“這位,還有這位,給我好生護著,莫要傷著了,其餘人都不用放過。”
軍士聽令,馳馬上前,鮮侑忙護了雲曖後退,雙方殺作一處,劉晗手下人多,鮮侑人雖不及,卻一個個都是精心挑選出的久經沙場的勇士,一時場面紛亂不得解,劉晗也沒料到他手下人看著不多,卻這般兇悍,一旁凝眉,鮮侑高聲喊道:
“二公子,今日運氣不好,恐怕鮮侑不能隨你回去,二公子可否行個方便,這大動干戈,傷了彼此都不好。”
劉晗不理他,鮮侑看雲曖,道:“陛下,僵持久了難以脫身,咱們先撤吧。”
雲曖點頭,兩人趁亂往一側樹林裡退去,還未至,給一行數十騎斜插包抄過來,擋住去路,兩人連忙挨在一處,拔了劍出對敵,對方卻不見動,又是一陣馬蹄交響,裹了塵土而來,鮮侑心中已是不定,側目望去,見一條黑線在地平線上隨聲推近,馬蹄聲震耳欲聾,大片人馬正從遠方高坡馳騁而下,直奔向眼前。
最前那人也是一身白衣,很快跳下了馬,走上前來,劉晗見他,連忙也下馬,口中叫阿兄,迎了上去,正是劉珏,他身後一人身著紅色,鮮侑亦認出,乃是孫勝。
劉珏並不同劉晗多言,徑直上前來,劉晗也緊隨其後,兩道白影片刻已至眼前。
劉珏怒喝道:“都給我住手!不要再打!”
他對著劉晗面有怒意,低聲道:“怎麼這麼莽撞,說好了不許動手。”
劉晗張口欲答,劉珏卻沒閒聽,直到馬前,揭了膝前袍幅對向雲曖跪地而拜,抬頭道:
“臣奉相王之意,請陛下駕幸雋城。”
雲曖面色冷然,道:“你是誰?”
他雙手交疊眼前,恭敬道:“臣劉珏。”
雲曖道:“劉珏,劉子善的大公子,我聽說劉大公子身有弱病,看來傳言不實。”
又看劉晗,道:“如此說,這位想必就是二公子劉晗?”
劉晗此時也隨同跪倒,道:“正是。”
雲曖道:“平身吧。”
劉珏劉晗皆起身,候立。
這天底下最好穿白色衣裳的乃是劉子善兩位公子,最將這白色衣裳穿的如瓊枝耀戶,風華萬丈的也是劉氏二位公子,這會站到一處,當真是光亮耀目,雲曖不禁冷笑,出聲道:
“劉子善還真是不錯,生的這般好兒子,看來劉氏後繼有人啊。”
劉珏抬頭,道:“陛下過譽,臣不敢當,此處多有不便,還請陛下隨臣往城中去。”
雲曖不言,轉身欲走,卻給層層圍住,雲曖道:“劉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劉珏道:“父親擔心陛下安危,務必命臣護送陛下平安至雋城。”
雲曖道:“我若不去呢?”
劉珏道:“陛下若有意外,臣不好向父親交代。”
雲曖不動,劉珏這邊也不動,雙方各自僵持,劉晗有些不高興,在他耳邊嘀咕道:“阿兄費這勁幹什麼,剛在他不露身份,咱們直接帶走就是,哪需要這麼麻煩。”
劉珏側頭低聲喝止道:“你還說!你是來迎駕的還是來劫駕的,這會帶回去,回頭他要那這事發作你怎麼說?要不了你腦袋也有損父親聲名,他好歹是陛下,別忘了你身份,長點腦子。”
劉晗拍了怕衣袖,稍稍退下,侍從鑾輿儀仗已徐徐至,在眼前停住,眾人皆跪呼萬歲,軍士亦收兵下馬齊拜,劉珏亦跪地再次請道:“陛下請上車駕。”
陶騫道:“陛下。。。。。。。”
雲曖猛地轉頭向他,眼光如電,神色俱厲,陶騫嚇得不敢再言,雲曖冷冷道:
“恕之,你看如何?”
鮮侑嚥了一口氣,望著眼前黑壓壓一片,已無能為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