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刻著我熟悉的滄桑。
“嗯。早了你很久了。”我要把埋藏在心裡的話全都說出來,“我和金風足足找了你三個月,在江南不斷地找尋你的蹤影,對了,其實不止這三個月,反正就是找你找得辛苦,所以你以後不要亂跑了。”
安辛道:“對不住了,教主。我確實是在江南,在那裡呆了一段日子,我就回魔教了,來這裡,就是想找到你還有幫白衣一個忙。”
白衣勉強露出了笑容,“安辛,你對我很好了,謝謝你。”
“我不是那個以前的小恆了,”鐵鬱離淡淡道:“十年了,為何偏偏才來尋我?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白衣道:“不管你是不是變了,你永遠都是我心中那個小恆。小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啊?我們說過要一起浪跡天涯的。”
安辛:“好了,白衣。我們走吧,不要打擾鐵堂主了。”他收起了劍,白衣咬緊牙,不甘地隨著安辛離去,是不是無奈地看著鐵鬱離。
安辛要走了?他是回魔教嗎?要是他不回魔教,而我又有事找安辛幫忙,豈不是又要找?我在他身後喊道:“安辛,你去哪兒?!”
他沒有回頭,只留下了一句話,“回魔教,很久沒回去了。”我總算是放鬆下來了。鐵鬱離恢復他慣有的笑容,然後一句送客要打發我們走。此地不宜久留,是該走了。坐上馬車之前,鐵鬱離一臉得不放心,“一定要帶他來見我。”
中心(一)
吳常和亭準備會雲縱峰打探訊息,我和金風送他們一程,靠近雲縱峰時儘量不被人發現。雲縱峰下,到處都有人來來往往,很多都是雲縱峰弟子,他們都在搬運一些物品。吳常和亭下了車,隨便找了個弟子打暈,換上了他們的服裝。至於我和金風還要去魔教中心——通天塔。告別了兩人以後,我與源婉兒坐在車裡,魔教極遠,大概要趕三天的路程了。源婉兒睡著了,頭還不時地靠在我的肩膀上。金風在外面,說:“我很想看看此時李安慰的臉色。此事一傳,李安慰是丟大臉了。”
“這倒不一定,”我反駁,“李安慰在江湖上威望極高,很多人被他所信服,鐵鬱離拒絕了他的邀請,會使那群人憤怒,為李安慰不平。”
金風:“所以,李安慰的真面目不早點揭開的話,整個江湖都是他的了。李安慰人那麼貪心,我看他還想要當皇上,獨霸天下吧。”
我想了想,道:“那也是有可能的吧。”一路上,話講得很少。源婉兒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半睜開了眼。她迷茫地看著我,問:“我睡了多久了。”
“很久了,”我撩起一邊的窗簾,望著天色,“黃昏了。”
源婉兒驚訝地捂著嘴,“不會吧!這麼久了,我從來都不會睡那麼久的啊。其兒曾說過,白天睡多了的話,晚上就睡不著了。”
我:“晚上你睡不著的話,興許還是有好處的。晚上漆黑一片,很可能會有什麼危險。”
源婉兒懶散的表情使我想起了外面專注的金風。她道:“白天的時候,我們不是遇到襲擊了嗎?”
我說:“就是因為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要襲擊,所以被我們解決了。以前有一次夜晚,有很多人要殺了,使得我受了重傷。”
源婉兒一聽,神情緊張,“不會吧?那麼嚴重,傷口在哪裡,讓我看看。”
我很平靜地解釋給她聽,“那是三個多月前的事情,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傷口自己完全復原了,不用你操心。”
“哦,那是我太擔心了,”源婉兒緊張的眼神黯然神色,“在我的回憶裡,我父母都被人殺了,哥哥也失蹤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名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沒有家,沒有別人的關係,在街上受捱打,真的好苦。還沒有東西吃,我偷了好幾次的饅頭,結果都是被人打回來的。幾次,差點被人賣到了妓院。我曾想要把脖子上的玉佩給賣了,想想如果哥哥還活著的話,可以用它來相認。好一段時間都是在街上徘徊著,去別人家乞討些吃的。然後晚上就住在附近的草房裡。後來,我為別人賣力地幹活,每次做不好,就要被捱打。我喜歡上了隔壁家的小夥子,他還不停地嘲笑我。我那時身上好髒好髒,沒有人會想著接近我。我越來越絕望,我是孤兒,沒有爹沒有娘。一次,偷懶沒幹活,主人就將我賣給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夫人很兇狠,她常常讓我幹活,我都住在柴房裡。終於有一天,我哥哥來了,憑著信物我跟了他。他在江湖著實有名望,還創立了繁花門。我住在裡面,有著富貴大小姐版的待遇。十多年來我都呆在繁花門,哥哥說他不擔心我,他說江湖險惡,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