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奇怪的是,門窗都所得好好的,裝茶具的櫃子也是完整無損,並不像有人偷盜過的痕跡。”
呵…莫非是密室偷竊案,這兇手實在是高!寧凌在心中佩服到,絲毫不知一會兒將大禍臨頭。
眾人聞言,議論聲四起,頓時混亂一片。任生與若寒寧凌商量一番,大聲對賓客們說:“各位請先安靜一下,聽我說幾句。”
議論紛紛的聲音這才漸漸降低直至消失。
“這件事著實蹊蹺,只能先請各位回去休息,任某這就和幾位協辦者去現場看看。”當下也只有這個法子,閣中又不可能容納太多人,所以賓客們也只能先回去再等候訊息。
一邊府中的下人們恭送著賓客,一邊任生一行人來到了末影閣。幾人一看確是如小廝剛剛所講,於是更加困惑起來,莫不是被耗子叼走了?
協辦者之一的趙賢卻不相信,於是在閣中仔細地檢視起來。正當其他人小聲議論妖神之說的時候,趙賢在櫃後發現了一樣東西,“任少爺,恕在下無禮了,這茶具怕是你府中人所偷。”
“這怎麼可能?!”其實任生也不是沒想過,就種種跡象來說,盜竊者該是用鑰匙“正大光明”偷走的,可又不盡其然。末影閣的鑰匙只有自己手中的一把,而且是貼身攜帶,除非是武功高於自己的人,否則根本沒有機會偷走後又再送回來。府中除了若寒寧凌和自己,其他人就算習得一兩分的功夫,也是隻能簡單防身用的。任府又不是寶庫,除了有些名貴的茶,其他的東西並不值得被小偷盯上。但這次,怕是自己疏忽了。
聽了趙賢的話,其他人雖覺得不太可能,但眼下似乎只有這種說法合情合理。
趙賢哼了一聲,“怎麼不可能!那好,任少爺可認得我手中之物?”
眾人上前一看,不明所以。
“啊!”寧凌大叫,掏了掏自己袖中的衣袋,質問道:“這不是我的鏈子嗎?怎麼跑你手裡了?!”
閣內瞬間靜如止水,趙賢一臉“露餡了吧”的神情在任生和寧凌之間來回看著,“任少爺,莫不是你小氣到不想讓大家同享寶貝吧?”
鬼話連篇,任生心中暗罵,卻仍不失身份地耐心說道:“趙老闆,有些話是說不得的。不說我任生,就說任家自祖上就開始奉命舉辦茶會,何時做過如此卑劣之事?任府這點聲譽還是有的!”
“任府的聲譽和信用,在下當然信得過,可這來路不明的保鏢…”
“滿口胡言!”若寒厲聲打斷,只見若寒站在寧凌身前,冷著一張臉,好似要將汙衊寧凌的人頃刻間凍在千年冰山之下。
寧凌本也要還口的,卻因著若寒的反應又驚又喜,哪像個大難於身的人,分明像個接到了意中人繡球的鄰家小夥子,寧凌下意識地抓住了若寒的袖口。
若寒感到寧凌抓住了自己,回頭衝他淺淺一笑——放心,沒事。
這一抹淺笑讓寧凌感動歡喜不已,他想,能到若寒這般信任與庇護,就算是上到山下火海又有何難,對於他寧凌來說是小菜一碟。
一旁的任生看著眉目傳情的二人,無語地嘆了口氣,這兩個人,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分不清輕重?
“趙老闆,任某可以用任家的名譽擔保,這位寧公子絕不是盜竊之人。”
這話一出,引來了兩道“冰火不相容”的視線。
這“冰”當然是屬於趙賢的,任生居然敢如此擔保一個小小的保鏢,怕那人的來頭並不簡單,這任府秘密還真是夠多的,連我們幾個協辦者都瞞著。而這“火”竟是來自寧凌,任生太夠義氣了,看來以往是自己誤會了他,任生真的只是若寒的師兄而已。這麼想著,充滿感激的汪汪大眼直直地看著任生,把後者看得毛骨悚然。
任生不自覺地咳嗽了兩聲,“此案疑點重重,咱們還是小心檢視,不要冤枉了好人。”
趙賢見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加上另外幾個協辦人一直沉默不言,自己也不好太過針對,於是退讓了一步,“任少爺,那您打算將此事如何處理?”
任生思考了一會兒,“趙老闆,您看這樣如何?我雖然可以保證寧兄不是偷竊者,但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再者,剛剛確實在閣中發現了屬於寧兄的鏈子,在您看來定是有嫌疑的。所以,在事情真相大白前,我先保管唯一的證物,並且不會讓寧兄離開任府。與此同時,我想請幾位協辦人住到府中監督,以示公正。這段期間,我會動用所有人力,徹查此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先不要驚動官府。”
趙賢想事已至此,也只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