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要抓緊我,要是衝散了,你可就找不著回家的路,到時哭死都沒人管。”
白芷衝寧凌做了個鬼臉,“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大不了直接拽個人,讓他帶我去寧王府不就好了。”
“小丫頭,見長啊,不僅個兒高了點,腦袋也好使點了。”寧凌從小就喜歡欺負白芷,可白芷卻從來不怕,依舊喜歡粘著寧凌,與其說他們是兄妹倒不如說是兄弟更恰當。
白芷拽著寧凌到一個攤位前,拿起一個桶形的東西,“喂,這是什麼啊?”
“這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它是幹嗎的。”寧凌一臉神秘地開始準備誘騙白芷,“你要是白天做了壞事,這個東西到晚上就會發出鬼一樣的叫聲,饒的你沒法入睡。”
“你肯定騙人呢,誰會買一個可能嚇到自己的東西回家啊。”白芷擺明了不信寧凌所說。
“所以你得孝敬我啊。”
“這和孝敬你有什麼關係?”
還沒等寧凌接著說下去,小攤的老闆發怒了,“你這個人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是能看畫的,不是會學鬼叫!不買就快走!不要耽誤我生意!”
“好啊!你居然真的騙我!!”白芷踮起腳,使勁兒地掐寧凌的臉。
“讓你們走聽到沒有!你們小夫妻要吵回家吵行不行?”老闆又發話了。
“不好意思,我們走。”白芷放下手中的東西,拉著寧凌的手往前走去。
寧凌的身體任憑白芷擺弄,待他要跟著白芷走時,看見了白芷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上官若寒和上官楓。若寒一臉的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反而是上官楓,一臉詭的笑容異。寧凌心中頓時緊張萬分,他們定是聽到了剛剛攤主的一席話而誤會了。
“呦,凌兒,陪你夫人逛廟會啊。我說你到是為何那麼著急走呢?”這個上官楓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亂。但其實,他是想看若寒暴走的樣子,只不過世事並不總為人所願。
“不是,四哥你別亂說。”寧凌有些慌,想要解釋,又因在街上偶與若寒,混亂的心情中,竟不知從何說起。
“還說不是,你看看,小手牽的多緊。”上官楓衝寧凌擠擠眼睛,又用餘光偷偷瞄著身邊的若寒。
寧凌開始拼命甩開牽著著自己手的白芷,怕若寒生氣。只是當他看向若寒時,絲毫也沒有發現生氣或者其他什麼跡象,已經平淡如水,寧凌心中一種失落感悄悄滑過。
“咦?他們是你的朋友嗎?”白芷看看寧凌,又看看面前的兩人。這一看不要緊,白芷突然鬆開寧凌的手,轉向抓住若寒的手臂,一臉的羨慕與嚮往:“你是仙子吧!肯定是!!怎麼會這麼美!!”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上官楓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若寒千萬不要發火,然後擔心地看向白芷,覺得眨著眼睛看著若寒的女孩有些面熟,很像一個人。突然,上官楓一拍腦袋,心道壞了,得快跑,於是說:“凌兒,我和若寒還有事,這就走了,你陪小夫人繼續啊。”說完,就要拽著若寒走,卻見原本應發怒的若寒,一臉微笑,不,應該是一臉算計的微笑,看了看白芷,又看向上官楓,“四哥,要不和他們喝個茶,敘敘舊?”
這一聲四哥冷得都能凍住上官楓了。上官楓知道若寒肯定看出眼前的丫頭是誰了,於是二話不說,手一扣若寒的腰,帶著他騰空飛起,幾秒鐘後,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表哥,剛剛是有人和咱們說話對吧?”
寧凌現在哪兒有心思管這個啊,滿腦子都是若寒誤會了若寒誤會了,誤會得都不理自己了,自己的心意還沒說就被殘酷地扼殺了。
“表哥,那美男子是誰啊?”
“什麼美男子,剛才沒有人!街上人太多,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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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楓帶著若寒落到了一條沒什麼人的小巷,剛落地,聽聽見若寒說,“剛才那丫頭和白芨是姐妹吧?長得可有七八分像呢?”這若寒難得主動調侃上官楓,可一開口就是說些讓某人想跳河的話。
“她是白芨的妹妹,叫白芷,還有那個凌兒…”上官楓此刻想起以前白芨和他提過有個表弟叫做寧凌,是寧王世子,心想恐怕就是這個凌兒。上官楓沒和若寒說,心想,誰叫你落井下石,這就怪不得自己了,親哥哥我,會在一旁看好戲的。
若寒見他沒說下去,還以為他是想說:那個凌兒是白芷的相公之類的話,這麼想著,若寒心中也有種異樣的感覺升起,像是練功時真氣執行不順暢般,堵悶在心口。
不想再深究那感覺到底是為何產生,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