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向門口走去。
現在顯然不是開口的時候,寒濤只好把視線轉向呂秋。而後者已經拿起光碟,坐到電腦前,熟練的按下電腦的開關打算播放那段恢復好的影片,也順帶拉開椅子舒服的在電腦桌前坐下。對寒濤那明目張膽的注視也視若無睹,早沒了剛剛的有禮。
寒濤也挑了個離電腦近卻離呂秋稍遠的位置坐下,寒濤對呂秋並沒有太多好感,也就沒有開口的意思。
一時間房間裡靜了下來,只有呂秋不時敲打鍵盤的聲音。這種異常寂靜中不時的響動卻讓寒濤的情緒開始煩躁。視線下意識的尋找局長李海富,見他還在門口講電話。李海富的情緒很激動,但聲音還是壓得很低。只隱約聽到……線……不會……處理……
出於尊重和禮貌寒濤很快將視線移開,壓下煩躁又重新打量呂秋,卻不料對方正微笑的看著他。那種笑雖不像早上那個青年的燦爛陰冷,卻也如被蛇打量的青蛙一樣令人不適。不想讓自己在對方面前弱勢。為了緩解那漸漸加深的煩躁,警察的本能先他一步行動“你是那個隊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見到你?你今天早上有去案發現場嗎?”
既然局長讓他當自己的副手,那這起案子他也應該清楚,如果他去過案發現場……想到這寒濤又想到了唐中強和陳國斌,語氣也冷上幾分“那今早跟和我在一起的那兩個人你看見沒有?”
寒濤清楚的記得唐中強和陳國斌今天一起和他辦案,一起和他吃午飯,直到二人發生爭執,到,陳國斌死了……而局長居然說他們早已出事,這怎麼可能?!要是他們早就出事,那今早和他在一起的那兩人又是什麼?難不成是他見鬼啦?還是他記憶出現錯亂?或是局長怕上面知道這件事會影響他日後的升遷而有意說謊將它隱瞞下來,但真的是這樣嗎?不,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認為自己記憶出錯,更不能讓自己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放在膝上的手不禁緊緊握住,這個據稱是呂秋的人,如果他今早也去了案發現場,或是看到過自己和陳國斌唐中強,那就證明局長在說謊。他一定要找局長問明這件事!
聽到寒濤的質問,呂秋微笑不變,等待電腦開啟,拿起光碟套在手指上轉了兩圈,這才慢慢道“寒隊,我去案發現場幹什麼?”隨即看似生氣的道“雖然我還沒有正式加入警隊,但寒隊你也不能用審犯人一樣的態度對待我!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以後還會是一個好警察!”
寒濤有些失望,呂秋沒有去過,那就無法證明他今早真的和唐中強他們在一起。但隨即利眼一眯“既然你已經成為我的副手,這件案子的負責人之一,就應該清楚案發現場是破案的關鍵!想做一個合格的警察,為什麼要忽略這麼重要的地方?”直覺告訴他,這個叫呂秋的人一定不簡單。尤其是在樣的情況下,還笑得這樣坦然優雅,尤其是他最後看似生氣的表情卻是十足的嘲諷和不屑。
今天所有的人的反應都很奇怪;平時大大咧咧的唐中強居然變得小氣火爆,而一向沉穩的陳國斌也怪異的囂張和衝動,就連一向慎重的局長李海富也帶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要他和他一起辦案。這一切,簡直太不尋常了。更詭異的這三人都異口同聲的說自己受傷住院,而他什麼時候受了傷還住院,他這個當事人卻一點印象也沒有?這不奇怪嗎?他還清楚的記得他昨晚和陳國斌他們一起去喝酒,玩到深夜才回家,怎麼今天一醒來什麼都變了?!這簡直匪夷所思!
呂秋依然從容,只是看見李海富收了電話,準備進來,猛的變了臉色,十足的委屈和氣憤“寒隊教訓的是。“想了下又道“再說張法醫和寒隊不是都去了嗎?有你們這些高手在,我一個菜鳥去了也怕你嫌棄!”最後一句說得極為嘲諷。
寒濤面容更冷,目光飄到已經啟動好的電腦上,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若怕被嫌棄,那就做好一輩子當菜鳥的心理準備”他背對著門沒有發現李海富已經進來。
等了會沒見呂秋開口,寒濤有些詫異呂秋突來的沉默,就聽李海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們兩怎麼吵起來啦?”
寒濤這才察覺李海富已經進來了。見呂秋沒有開口‘辯解’的意思,尋思人是局長帶來了,不必為了這種小事鬧得不愉快,便敷衍道“沒事,就是問他去看過現場沒有。”
李海富點點頭,沒有追問的意思,拉過一旁的辦公椅在寒濤和呂秋中間坐下。
呂秋這時也將光碟放在光碟機裡,趁讀盤時手指熟練的在鍵盤上操作,說道“局長,目前確認被害人是在凌晨兩點到三點這個階段遇害。要不我們提前一個小時看監控,從凌晨一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