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聲音:
“沒帶傘嗎?”
楚尋背脊一抖,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果然回頭就見花寫墨正站在離自己五步遠處。
自從記者會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單獨待在一起。
花寫墨看了看楚尋微蹙的眉,還有手上提的大袋子。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
“我送你回去吧。”說罷他就撐起傘。
C市的氣候經常以隨機播放稱奇,時不時的就抽個暴雨暴雨暴風什麼的。花寫墨的黑傘雖然夠大,但在如用盆子往下倒的大
雨面前,就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了。
走出兩步,楚尋注意到傘微微的往他這邊倒,而花寫墨的半邊身子已經被雨水澆得透溼,他又看了看兩人之間隔開的一些距離,於是說:
“你身上溼了,要不靠過來些吧。”
花寫墨隨意瞥了眼粘在自己身上的襯衣:
“沒關係,等會就到停車場了。”
楚尋看了他一眼,將貓糧換到另一邊,然後伸出手攬住了花寫墨的肩,讓兩人的身體靜靜的靠在一起。
他比花寫墨略矮一點,所以他並沒有看到頭頂笑得奸詐的某人。
瓢潑的大雨,沖刷著這個五光十色的城市,但有些東西,並不會隨著雨水的沖刷而褪色。相反,它會因為時間與波折的打磨,而呈現出它更加璀璨的一面。
☆、第二十一章
大雨下的街道中並沒有多少行人,除非是有什麼必要的事情,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在雨中飄搖。
當花寫墨與楚尋快走到公司後院的另一個停車場時,較低的地勢讓他們面前積了不淺的一灘水。
楚尋:“……”
花寫墨舉著傘朝四周觀察了數秒,果斷道:
“我揹你過去。”
說罷將傘往楚尋手中一遞,彎下腰挽起西裝褲。
瓢潑的雨透過一方小傘灑到他背上,很快,連之前倖免遇難的背部都溼透了,隱隱透出線條流暢的脊背。
楚尋看著他很快將褲角挽到膝蓋,這個男人連小腿都長得很漂亮,既不纖弱卻也不是肌肉暴突。他隨後微微彎下腰,曲起身子,手伸到身後朝自己搖了搖。
“來吧。”
楚尋有點呆了。
這世界上恐怕是沒幾個員工敢這樣‘騎’在自己老闆身上的。‘騎’這個字眼在腦中的出現,楚尋覺得很驚悚。
“怎麼,你這是怕我背不動你麼?”花寫墨轉過頭看向楚尋,眉毛微微挑著。
“……”
見楚尋還在躊躇,花寫墨懶得跟他羅嗦,直接蹲□,手穿過他的腰,托起他的腿彎。
“雨勢又變大了,你把貓糧揣懷裡點,別讓雨水泡溼了。”
“……嗯。”
停車場地勢比較低,必須走一段階梯。估計也因為排水系統不完善的緣故,從大概一半的地方就被水淹沒了。
花寫墨步伐穩健的下到一半,前面就是積水。他將楚尋往上託了託,然後踏入水中。
越往下走,積水越深。不多會就淹到了花寫墨的膝蓋。
“水太深了,我們還是上去攔車吧。”
“這時候計程車司機估計都在哪躲雨。”
楚尋望了眼部遠處的灰色建築:“我們回公司躲一會兒吧?”
花寫墨語調輕快的調侃道:
“如果再晚點回去,你家那隻貓估計就要餓得翻天了。”
稀飯自從被楚尋撿回去後,飲食自然是沒得說。但很快富貴病就冒出來了,眼看著一天比一天還像球的稀飯,楚尋決定給它減肥——每日三餐減到兩餐。
平時都是五點下班六點到家,然後給稀飯準備晚餐。即使有通告,他也會囑咐鐘點工替他喂稀飯。
但是,如果讓稀飯餓著了……他家沙發估計真的會遭殃。
花寫墨故意在他大腿上擰了把,故作感嘆道:
“這時候我真的嫉妒那隻貓了。”
楚尋無語,他盯著花寫墨貼在脖子上,被
雨水濡溼的黑髮,將手中的傘往前移了移。
八月的C市,雖然不冷,但任由雨水泡著,那種黏黏的溼溼的感覺,還是讓人感覺相當難受的。
等兩人終於好不容易躲進車裡後,花寫墨立刻擰開空調除溼。
楚尋將懷中的貓糧放下後,看向撥弄空調的花寫墨。他全身就像掉湖裡一樣,已經沒有一處乾的地方。估計媒體從沒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