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空間,呼吸著同樣的空氣,他甚至可以想象坐在後面的人脫掉鞋子橫在後面的長座位上,沒形象的打遊戲,贏了會情不自禁的笑,輸了會小聲咒罵,當然也會沮喪。只有這個時候的丁羽超,才會流露出最真實無邪的情感。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星期,雖然短暫,但可以感受出從疲憊中卻滲透著細微的甜意。辛苦一大段時間換來了一天休息,曲迎頭天晚上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出去跑完步,然後把這幾天沒空洗的髒衣服全丟在洗衣機裡,接通電源,便開始整理房間。
曲迎的家佈置很簡單,最近也幾乎沒有在家做飯,所以收拾起來並不費勁。等衣服洗完,屋子也整理得差不多了,他又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突然間煙癮犯了,這才想起打火機在鄉下工作的時候弄丟了,最近都是用那種一塊錢一個的那種簡易火機,非常不爽,於是便換好衣服準備去商場買一個。
這天不是週末,所以商場人並不多,曲迎沒什麼心情逛,到了就直奔賣打火機的櫃檯。
他之前用的那個打火機跟了他好多年,金屬的邊角都有些被磨圓了,說不上多喜歡卻也有了感情,丟了真的覺得挺可惜。這次再選,他情不自禁的又看中了和之前那個差不多的款式,等拿到手上,沈甸甸的手感和筆直的但有點刺手的邊角全是熟悉的感覺。
付好款,曲迎連包裝盒都沒要,揣在褲兜裡便準備回家。
往挨著公交站的大門走,會路過商場裡的甜品店,曲迎記得裡面的東西不錯,便下意識的望了一眼。
透明的玻璃門窗在空調大開的商場顯得更加清涼了,裡面只有零星幾個客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丁羽超和李樂坐在鞦韆上吃冰激凌的場景便完全進入了曲迎的視線。
只見丁羽超晃著小腿,笑著在跟李樂說話,手上的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面前的冰激凌,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曲迎沒做多想,匆匆的離開商場,腳步有些凌亂虛浮,手心也被剛才新買的打火機硌得生疼。
他坐在公交車靠後的位置,因為不用開車,便可以去觀察外面有什麼樣的風景,但即使這樣,腦袋還是亂哄哄的成了一團漿糊。
其實曲迎一直都明白,他和丁羽超處於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就像兩條平行線,即使延伸到天際,也永遠不會重合,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而已……
丁羽超在一大早就被李樂打電話吵了起來,氣嘟嘟的連早飯都沒吃就打車出門了。他原計劃是想睡飽了之後跟何梓銘混上一整天的,沒想到就這樣被破壞了,他的心情根本好不起來。
因為李樂實在纏人,可他的手在受傷期間沒少被她照顧,所以真心找不到什麼拒絕的話。
剛到商場逛了兩圈,丁羽超就看見一間甜品店,困得沒什麼精神的丁羽超扯著李樂便徑直走了進去,要了兩杯冰激凌,坐在鞦韆上一勺一勺的把它們吃進肚子裡,冰涼涼、甜滋滋的口感令他的精力馬上滿值,於是就有了精神和李樂交流起片場中的八卦來。
這是他們永遠都能說到一起的話題,而且還不會冷場,甚至會越挖越深。
曲迎是李樂先提起來的,她說:“我真不喜歡那個曲迎啊,整天板著臉就像誰欠他幾萬塊錢似的。那次我去找他核對何梓銘的身高尺寸,他寫了張紙就扔給了我,連半句話都不多說,態度真是差。”
丁羽超撓了撓頭皮,回想起這段時間和曲迎交流過的點點滴滴,倒也沒認同:“其實他還挺體貼的啊,不過真就是話少。再說了,你核對我偶像的跟高尺寸,找我不就得了嘛。”說完自豪的笑了笑。
“你是怕他跟你哥告狀,才說他好話的吧?”李樂挑著眉毛問。
“才,才沒有,你別瞎說。”丁羽超晃盪著屁股下面的鞦韆,趕緊解釋說,一抬眼,竟然看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快速的闖入他的視線再離開,一時間脊背挺得倍兒直,伸長脖子恨不得一直就那麼追隨著。
丁羽超心想:那個人,可真像曲迎啊。
李樂注意到丁羽超的失常,也回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是沒發現什麼,便伸出手在丁羽超眼前晃晃,問:“嘿,看什麼呢?”
丁羽超終於回了神,說:“啊,沒什麼。”然後又埋頭吃麵前那份冰激凌了。
他們在商場逛了一天,丁羽超唯一的收穫就是一個打火機,李樂問他是買給誰的,丁羽超說是買給他哥的。李樂不屑的說:“你哥那麼有錢,會看中你買的這個小破玩意兒?”
丁羽超哼了一聲,沒再接話。
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