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你看見我這樣,就不會心軟?”
曲迎苦笑道:“我什麼都沒有,你何苦這麼傷害自己?”
“我不何苦,喜歡一個人難道還成錯誤了嗎?”說完話,阮同飛單手拄著要坐起來,曲迎沒過去幫忙,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自己費力的撐起身子,挪枕頭,然後靠在上面,這些做完還喘了一聲粗氣,眼裡不自覺還閃過一陣失望。
曲迎本就沒想給人希望,阮同飛表情的細微變化還是落在他心裡的。
或許只是一個幫忙,又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他沒必要那麼做。
見阮同飛做完這些,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珠,曲迎還是站著不動,平靜的說:“其實那你也不用做這些,把自己折騰得不成樣子,還讓人心存愧疚,你覺得這樣誰還能對你產生感情?”
這話一針見血,阮同飛抬起頭看曲迎,一張俊臉更顯蒼白了,張嘴半天,只說出個“你怎麼這樣。”的失望話語。
曲迎想,這種事情必須快刀斬亂麻,他命令自己不能見人可憐就動容,繼續吐出冷冰冰的字:“而且我已經跟公司提出辭職了,見不到我你也就不會再去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了。”
“怎麼會沒意義?”曲迎轉身要走,阮同飛卻拔了針下床把他拉住了道。
這人還真是難纏,曲迎皺著眉想。可轉眼他便要扯掉自己的衣服,曲迎慌張的問:“你這是幹什麼?”
“你要出去的話,我就喊人,說你要對我不軌。”窮途末路的阮同飛說,“你答應我,我會對你很好的,你做我的經紀人,我賺錢給你花,這樣多好。”
這番神經質的告白已經有些絕望的味道,聲音顫抖的就不像他本人的聲音。
曲迎根本沒有絲毫心動,甚至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無情過,只是淡淡的說:“你別幼稚了。”
“我幼稚?我從來沒這麼冷靜過。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曲迎抬手指了指病房右上角的監控器,道:“你看看那個吧,是誰對誰錯它最清楚了,你要喊人進來,看誰最難堪。”曲迎趁他愣神的功夫,甩開手便走了,只留下阮同飛愣愣的守在病房裡。最初的那點自信,似乎隨著手腕的鮮血流空殆盡。
出了病房,曲迎才覺得阮同飛真是有點莫名其妙,自己無緣無故的就被他喜歡上,還愣是弄一條緋聞出來,不答應竟然還玩自殺,這不是有病是什麼。──待一年後,阮同飛再次被媒體爆出自殺未遂的時候,這時候相伴而來的卻是阮同飛的精神診斷證明,而後,演藝圈裡再也沒了叫阮同飛的藝人,至於去哪了,也沒了音信。
一星期後阮同飛出院,曲迎的辭職申請不知道為什麼沒被批下來,只是被通知哪也不許去,在家隨時待命,這麼一場風波就這麼算是無疾而終了。
丁羽超在這期間又隨著陸河平去了B市,曲迎不能出門只好默默等公司的通知,不過倆人倒是恢復了最初的模式,約好似的誰也不提前幾天的不愉快。丁羽超還是任性的,但是對待曲迎暫時不能去見他的態度倒是寬容了很多。
曲迎在想,丁羽超也會慢慢懂事的,但他與生俱來的那種倔強脾氣估計是改不了的,只要別像阮同飛那樣喜歡強迫別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為轉移就好。
三天後曲迎才知道,之所以沒批他的辭職是因為這段時間人手根本不夠,他又被調回到何梓銘身邊,至於離職時間還是通知待定。
折騰這一通,結果又回到最初始的狀態,曲迎礙不過面子,只能欣然接受這種安排,但他沒想到,公司做這些只是一種拖延,對於一個幹活利落還沒太多心眼的人,要是不善加利用,這絕對不是這間公司的作風。
這麼一拖就拖了很久,久到曲迎都快忘了自己曾經提過辭職,何梓銘因為主演江永成的電影獲了獎,片約更是一個接一個,有時候曲迎想起來要辭職這件事,但看著滿滿的行事曆,而丁羽超那邊被他哥送去唸書,三不五時的打電話跟他抱怨一通,也是大喊沒時間的時候,曲迎也就什麼都不提了。
這期間,曲迎跟何梓銘去了很多劇組,常常是忙的時候天天工作到三更半夜,躺在床上瞪大眼睛又睡不著,抽菸一抽就是半宿,第二天又跟拉了發條似的繼續幹活,只有何梓銘那邊暫時沒戲拍了,曲迎才撂下心理負擔,放心的睡上幾天,隨後又死迴圈似的緊繃著神經過日子。人瘦了不少,但是對於丁羽超的思念卻是一分未減。
三十四
丁羽超皺著眉頭躺在床上,手往下身探去,伸進內褲摸到了半勃起的小兄弟,哀怨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