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優越感嗎?”
“你白痴啊!?”
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燈座上。
咔嚓,燈泡破碎了。
“原來你一直這麼看我!我懂了!夠了!”
“天……”
“這個的賠償要求書不用給第五頻道,直接給我就行了!!”
我指了指翻倒在地上的燈座,看也不看站了起來的浮名就離開了房間。
真是的!我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跑到這個飯店來了!!
我一邊用手機叫出了赤城,一邊拼命試圖忘記那個自稱天才的浮名的得意洋洋的嘴臉。
如果真的能夠忘記的話,那該有多麼輕鬆呢?
“我知道一切。”
突如其來的威脅電話。
“你是說什麼?”
即使如此回答,但自己做過些什麼自己心裡當然有數。
“你裝糊塗也沒有用。因為就是你殺了我寶貝的花屋。”
“你是有什麼誤會吧?”
“我把一切都拍下來了。”
威脅者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於失去花屋音而感到的悲哀。
“不可原諒!”
“你想要我怎麼樣?”
感覺到了對方的認真,兇手也只有認命的份了。
“反正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也沒什麼區別,給我殺了千葉理子!!”
“怎麼能這樣……”
兇手想起了白天的娛樂新聞,想起了那個雖然看起來很可愛,但是卻似乎完全沒有大腦的女孩子。
’‘那個混蛋居然敢說我的花屋死了很幸運!我才不會讓她擔任原本該由花屋擔任的女主角!”
“但是……”
“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照片寄給警察。你的臉孔照的很清楚,想否認也無法否認的。”
兇手不知道對方的話有多少是真實的。可是即使是謊言,至少他確實知道自己就是殺人兇手。
因為他自己最清楚自己就是真正的犯人。
“用那個三流作家的名義把她叫出來好了!!”
“叫、叫到哪裡去?”
“那種事情你自己去想好了。殺害花屋的時候你不是全都自己策劃的嗎?和那時候一樣就可以了。你已經殺了花屋,我不許你說什麼做不到。”“……”
一種彷彿墜落到深淵的無力感,讓兇手握著電話的手顫抖了起來。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很明顯,如果不想被警察逮捕的話,就必須聽從威脅者的吩咐。
不管怎麼說,花屋的死亡只是一切的開始。確實,為了達到目的的話,殺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在放下了電話之後,他的頭腦中已經充滿了和殺害花屋時一樣的各式各樣的計劃。
那天晚上我原本想喝個爛醉的。
既然警察還表現不出讓人瞠目結舌的活躍,那麼明天的拍攝估計還是不會有進展。而且再怎麼說上場演戲的人又不是我,只要有幾瓶好酒的話,我大可以喝個爛醉如泥。
在晚飯之後,有個工作人員的小型酒會。
雖然在這種時候顯得有點沒心沒肺,但是我們畢竟和花屋音沒有什麼關係,而且大家都因為無法進行拍攝而心煩意亂,所以至少也該容許我們借酒澆愁吧?
“天音老師。”
“啊?”
在我被秀樹所模仿的拙劣的西城秀樹逗得哈哈大笑的時候,從後面傳來了女將的聲音。
“什麼事?”
一邊將美味的日本酒送進喉嚨,我一邊掉轉過了腦袋。
“客人?”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深夜零點了,我忍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啊,真是個討厭的時間。
“是誰啊?”
“是浮名聖老師。”
“浮名?”
為什麼浮名會在這種時候跑過來?我皺起了眉頭。
“要不要我告訴他您已經休息了呢?”
女將向我詢問,無論是大音量的卡拉OK還是突然開始跳脫衣舞的醉鬼都沒讓她有絲毫動容。
“他在玄關嗎?”
“對。”
我思考了一陣。我和浮名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至少我覺得自己在今天白天已經把該說的事情全都說了。
“請你讓他回去吧。用不著說什麼我休息了,直接說我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