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這,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吧。”
喬默回頭,就看見慕錦年從車上下來,一身黑色的正裝,更顯得氣質冷厲,如畫般精緻的眉眼微擰,抬步朝他們走來。
“慕叔叔。”
鞦韆正好盪到最高點,喬默突然從上面跳下來,雖然季景初極力控制了高度,不會有太嚴重的傷害,但喬喬畢竟不是普通的孩子,若是受了傷——
“小心。”
慕錦年疾步走過去將他小小的身子接入懷中,皺眉,冷著臉斥了一句:“萬一摔下來了怎麼辦?”
言辭中,自然的透出擔憂和恐慌。
喬默抱著慕錦年的脖子,討好的親了親他緊繃的臉:“我見到慕叔叔太高興了,一時就激動的忘了還在盪鞦韆。”
喬默忍不住笑了笑,這孩子,撒嬌賣乖倒是一流的好手。
季景初也勾著起了唇,更多的卻是苦澀和遺憾。
慕錦年看的真切,眸子裡流轉著深沉莫測,帶著稜角的銳利鋒芒,透著股看不透的冷蘊,“季總,留下來吃個飯?”
和他相比,季景初是溫潤的,然而,這股子溫潤卻帶著獨特的強勢,“不了,我只是順道來看看喬喬和小默,下午還有事。”
“既然是來看小默和喬喬,我理應盡地主之誼,季總說,是嗎?”
慕錦年的聲音,低沉淡漠,帶著一層輕薄的、並不顯山露水的冷嘲。
“慕總的心意我領了,但我下午有事,就只能拒絕慕總的好意了。”
“這裡不好打車,我讓秘書送你回去。”
花園裡,只有他的那輛賓利慕尚。
“不用了,我的車在隔壁。”
“那就不送了。”
季景初走後,慕錦年冷著眼看了眼喬默,抱著喬喬往客廳走。
對於他莫名其妙的怒氣,喬默愣了一下!
這又是生哪門子的氣。
“喬喬,叔叔有話要跟媽媽說,你先跟揚媽去兒童房玩一會兒,好嗎?”
喬喬睜著一雙懵懂漆黑的眸子,“喬喬不能聽嗎?”
“是大人的事,等你長大了就能聽了。”
慕錦年將喬喬交給揚媽,喬默低著頭,一時沒注意到慕錦年停下了,猛的撞在他挺直的背上。
慕錦年睨了她一眼,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壓抑的怒氣就‘蹭’的一下冒了出來!
等喬喬進了兒童房,慕錦年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進了一樓的一間客房!
喬默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按進自己的懷裡,低頭,扣著她的下顎吻了下去。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發洩的啃咬,吻的很深,喬默被抵的難受,唇瓣被磨出了血。
她皺著眉,用力的推拒著他的靠近。
慕錦年不管不顧的拉下她的手,將她按倒在柔軟的床上,眸子深處潛藏著濃烈霸道的佔有慾。
直到他吻夠了,才撐起身子,專注的看著虛軟的攤在他身下,劇烈喘息的女人:“你跟他,在聊什麼?”
“他路過這裡,順道來看看我和喬喬,問了些喬喬的身體狀況。”
她清冷的眉眼透著幾分淡漠。
“就這些?”
慕錦年蹙眉,顯然是不滿意。
喬默看著他,眼神平淡而犀利,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那你想聽哪些?他正在跟我表白?亦或者,我們正在商量私定終身。”
“喬默。”
慕錦年瞳眸重重一縮,幾乎是擰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床上提起來坐直,“以後,不準說這些沒輕沒重的話,鬧脾氣,也該適合而止。”
“我鬧脾氣?”喬默委屈的瞪著他,“你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懷疑我,難不成,我連耍些脾氣的權力都沒有?”
“離他遠點,”慕錦年沉冷著五官稍稍緩和了一些,“我不喜歡。”
他確實不喜歡她和季景初相談甚歡的場面,尤其是,已經歡快到連他熄火停車的聲音都沒聽到。
喬默別過臉不看他,“你這幾天在夏雲病房裡,也呆的挺歡快的啊,我也只是跟景初聊聊,你犯得著這樣嗎?”
一個刀傷,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還連端水吃飯這種事都不能自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一刀切斷了神經,半身不遂了呢。
“吃醋了?”慕錦年勾唇,手指輕輕的把玩著她襯衫上的紐扣,“要不,從今天起,你去照顧她?估計兩天後,就能健步如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