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默看著他,慕錦年一隻手按住她擱在腿上的手,堅定的握緊。
“慕先生,小姐她出事了,您快來看看吧。”
喬默坐的近,女傭急切的快哭出來的聲音清晰的透過聽筒傳遞過來,她被慕錦年握住的手微微一僵。
喬默知道,夏雲對慕錦年的意義,不只是未婚妻那麼簡單,她的眼睛是因為他母親瞎的,就意味著他不能丟下她不管。
“怎麼回事?”
慕錦年沉著臉,不耐的打斷了女傭喋喋不休的哭訴聲。
“小姐自己抓傷了眼睛,先生和夫人已經送她去醫院了。”
喬默看到慕錦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微微苦笑,那個人,真的很懂得利用他的軟肋。
掛上電話,慕錦年看了眼喬默,“夏雲的眼睛傷了,我要先去趟醫院。”
“那你把那個人的地址給我,我去找就行了。”
“不用,”慕錦年讓聶華嶽將車開過來,強行將喬默從飛機上抱下來:“陪我去趟醫院,最多耽誤一個小時。”
喬默在車上等他。
慕錦年怕她多想,臨下車時,狠狠捏了捏她的手:“還不是時機。”
他剛和夏雲取消婚約,若是讓夏家人知道她的存在,只會傷害到她!
喬默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真有第六感之說,但她有種不安的預感,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甚至逼得她透不過氣!
慕錦年皺著眉看他:“怎麼了?”
喬默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臉怎麼那麼白?生病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我沒事,你快去吧,我怕那邊會有什麼變動。”
。。。。。。
慕錦年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夏伯母撕心裂肺的哭聲:“小云,你這都是做的什麼事啊?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非要做這種自殘的事。”
剛才經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問過具體情況了,夏雲將眼睛抓傷了,若是再用力一點,以後就算找到合適的眼角膜,也不能復明了!
“有沒有眼睛,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看不見,連錦年也不要我了。”
眼淚濡溼了眼眶,夏雲雙手捧著臉:“好痛,媽,好痛啊。”
“醫生,醫生,”夏伯母按了按床頭的鈴,“別哭,媽不說了,你眼睛還傷著呢,醫生不是說了嗎?你現在不能情緒激動,不能哭。”
慕錦年倚著牆,神情冷漠的點了支菸。
他身上裹著凜冽的寒意,精緻的五官繃緊,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以至於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沒人敢上前提醒他此處不能抽菸。
抽完煙,裡面的哭聲還在繼續。
他走進去,朝夏雲的母親微微頷首,“伯母。”
林蓉看了他一眼,沒有答應,繃緊的臉明顯的顯示出她的不快。
女人和男人不同,自己女兒受了委屈,對方哪怕家世顯赫,她也做不到笑臉相迎。
夏雲轉向慕錦年的方向,委屈的咬著唇,眼淚沁溼了外面的紗布,她整張臉都疼的煞白煞白的!
“小云。”
他走過去,神態自然的將櫃子上的藥分好,牽起她的手,將藥放在她攤開的掌心,“吃藥。”
醫生說,因為她不肯吃藥,不肯配合治療,眼睛周圍已經有些感染了。
“錦年,”夏雲反手握住他的手,藥丸掉了一地,“別走。”
慕錦年毫不憐惜的抽回被她握住的手,語氣森然,“夏雲,你該知道,我不喜歡不自愛的女人,身體是你的,愛不愛惜,對我而言,並無關係。”
夏雲抬頭,眼睛周圍的紗布已經被暈染出了一圈水痕。
她在顫抖,將激動的情緒死死壓抑著。
“我吃藥,”夏雲站起來,轉身去櫃子上摸藥,然後大把大把的往嘴裡塞:“只要你不走,我會乖乖的接受治療,會乖乖的吃藥。”
林蓉哭著撲上去按住夏雲,伸手將她嘴裡的藥丸掏出來,“小云,你幹嘛呀,快把藥吐出來,你這是想死嗎?”
慕錦年抿著唇,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松,醫生給夏雲打了針鎮定劑,她安靜的睡著了。
“慕總現在滿意了?”林蓉表情兇狠的瞪著他,“如果小云有什麼事,不管你是不是家大業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夏三爺正好走到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