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市市醫院的血液科。
“媽媽。”
喬喬難受的蜷著身子,本來蒼白的小臉因發燒變的緋紅緋紅的,唇瓣乾的裂開了口子,整整染紅了兩張紙巾。
“我難受,媽媽,痛。”
喬喬是燒糊塗了,才忍不住呢喃出聲。怕她擔心,平時就算再難受也是忍著的!
喬默握著他的手,用棉籤沾了水替他潤唇,手指顫抖的厲害,好幾次擦在了喬喬秀氣的鼻子上。
“我來吧。”
一雙大手握住她的手,溫暖、堅定。
喬默茫然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又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將手從男人有力的大掌中掙脫出來,低頭繼續擦他的唇。
今天白天都還好好的,晚上的時候喬喬就開始發高燒,流鼻血。
源源不斷的血從喬喬的鼻子裡湧出來。
這麼瘦小的身體,居然有那麼多的血?
頭頂的白熾燈,蒼白而刺眼,她坐在椅子上,耳朵裡‘嗡嗡’作響。
季景初皺著眉,強硬的從她手裡抽走了棉花籤,雙手握住她的肩,言辭鑿鑿,“小默,你這樣會傷著。。。。。。”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燈光下,喬默的臉蒼白如紙,眼神渙散,瘦弱的像風一吹就會倒下。
她的身子在季景初的手心裡劇烈的顫抖。
“小默。”
季景初嚐到了喉嚨裡腥甜的味道,猛烈的痛楚從心臟傳來,伸手將失神的喬默抱進懷裡,“喬喬會沒事的,血已經止住了。”
喬默僵直的站著,手冰冷刺骨。
她毫無焦距的望著季景初的樣子讓他心裡又驚又慌,忍不住收緊了雙臂。
“會沒事的。。。。。。”
喬默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她的神智好像恢復了一點,手指痙攣的揪住他外套的衣領,眼裡的光亮的駭人,“幫我看著喬喬。”
她信任季景初。
而這一刻,她能信任,也只有季景初了。
“小默,你要去哪?”
***
東湖國際會所。
顧予苼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慕錦年,他站在前臺,從卡包裡掏出一張金卡遞給前臺。
他微微一愣後,倒也不意外,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大,碰上也是正常的!
“咦,那不是慕森的慕總嗎?”
站在他身旁的人驚訝的問了一聲,快步走上去打招呼。
慕錦年向來比較低調,大部分事都是交給聶華嶽處理的,這種結賬的事,估計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他有些不耐煩,對迎上來打招呼的人也是極其冷淡的態度。
顧家和慕家所涉行業不同,平日沒什麼交集,雖然上次因為那兩個女人的事算是合作了一次,但顧予苼和慕錦年的性子聊不到一塊兒去。
他跨步準備走。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身邊越過,徑直跑到慕錦年面前:“慕總,喬默不見了。”
她所謂的不見,是今天一天,她給喬默打電話都沒人接聽。
蘇桃撐著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穿著單薄的西裝外套,頭髮散下來,戴著一副遮住她半張臉的黑框眼鏡。
和東湖奢華精緻的裝修格格不入!
在慕錦年面前,她還沒有這麼不顧形象過。
慕錦年接過前臺退回的金卡,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她跑到A市去了。
現在——
唇撩起薄涼的弧度。
估計是和季景初在一起!
“不是,”蘇桃急忙攔住他,“今天喬默的手機一整天都沒人接,我擔心她出事,慕總,您一手遮天,就當是幫助弱勢群體,動動小指頭,幫我找找她。”
最主要的,是她帶著喬喬。
“一手遮天?”他冷笑,聲音不輕不重,卻擲地有聲,“蘇桃,我嚴重懷疑你的能力,幸好你這話不是在市政府大樓說的,要不然,我估計就得進去呆個十七八年了。”
“慕總又何必和一個女人計較,她也是太著急了,才說話沒個分寸。”
顧予苼攬著蘇桃的腰,神色寡淡的看著慕錦年!
“你怎麼在這裡?”
顧予苼乍然出現在她身後,蘇桃嚇了一跳,側過頭咬牙問了一句。
男人本來就沉的臉色更是變的格外幽深,大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