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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縮在雅女床上,眼淚浸溼了被子。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受了委屈,躲在角落無聲的哭。這一次,我感覺自己五年來壓抑的所有不愉快全部一次性發洩出來了。
無論能否問到殺我爹孃的兇手,我都不能繼續留在安府了。雅女阿,你豈止是我在京城的第一個朋友,你就是我這一生第一個朋友阿。就讓今夜作為我美好的記憶永記在心吧。
神源知道這世上除了爹孃還有疼我愛我的人,就足夠了。
爹、娘,今晚就讓孩兒任性一回,就一回!
我猛衝出門外,外套沒穿連門也沒關。雪越下越大,外面一個人也沒有,但我知道,我知道的。他一定還在那,絕對還在!我大口大口呼吸奔跑,臉凍得已全然沒知覺。
老遠看見一人站在安府大門口,頭上肩上落了厚厚的雪,身形消瘦,低著頭像個斷了線的木偶。脆弱的似乎只要一碰就會化為灰燼。我加快腳步衝上去一把抓住他衣領,他身上的雪被晃得掉到地上。
“你想抱我嗎。”我堅定地看著他,完全不顧他已經震驚不已的表情,“你想抱我嗎。”我又重複一遍。
大片大片雪花落在我們身上,我們在銀裝素裹的空間裡,整個世界似乎只有我們,我和雅女。
“想。。。。。。”
大年初三,丞相安懷文外出歸來,夾道歡迎的百姓不盛其數,安府上下自然也是熱熱鬧鬧。下人們進進出出準備晚餐,各房太太少爺小姐七大姑八大姨全部上桌,一派其樂融融。
我假借風寒之由待在屋裡。就今晚,爹孃,等孩兒今晚問出殺你們的真正凶手孩兒就能為你們報仇了,請爹孃再忍耐一下,我會讓安懷文親自到陰曹地府給你們解釋!
腦中閃過雅女的臉,我苦笑。笨蛋,你還真當自己是包雅女,是安府的書童嗎,我早就知道了。又想起三十夜裡,他在門口橫抱起我,光明正大的踏進安府大門,何等威風阿。只是這威風時刻卻只有我們知道,說不清是遺憾還是慶幸。
肉體糾纏,到現在唇上彷彿還留有他的溫度,手上還有他面板的觸感。身份雖假,但你這個人,神源記住了,後會無期!
夜深,我換好夜行衣在房與房之間穿梭,找到了安懷文的書房。透過瓦縫,看見安懷文坐在書桌旁正聚精會神的看公文,沒有下人伺候,桌上的蠟燭苗時不時晃動一下。看來傳言不假,安懷文果然是非常效忠朝廷,才回來一天不到就開始處理事情,這種人竟然和殺我爹有關係,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繼續在房頂等待時機,等到大部分人都已睡去,院內已經沒人走動的時候,我用一小瓦片對準那燭苗猛地一甩。火苗被打滅,我瞬間翻下去破窗而入!還沒等安懷文反應過來就衝上去用刀抵住他脖子。
“你要敢出一聲我就割斷你喉嚨!”
安懷文緩緩舉起雙手,我迅速點了他身上幾個大穴。
“安丞相,我想你定猜不出我是誰吧,你也定想不到你剛回京城就有人想取你性命。”
他眉頭緊皺,一直盯著我看的眼睛,像是一把鋒利的刀,要把我捅出個洞。我索性取下面紗讓他看個夠,我在他眼裡看到巨大的震驚,他越吃驚我心情就越好。
“哈哈哈。”我掐住他脖子,“虧你還能認出我,我跟我爹長得像嗎,今晚神源德天的兒子神源鶴找你索命來了!”我猙獰的笑,甚至忘記問他殺我爹孃的兇手是誰,滿腦子都是一個聲音: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手上的力道加重,安懷文渾身發抖,眼球上翻。
就在這時。
“爹,孩兒進來了,孩兒想和您商量事情。”一人推門而入,沒敲門也沒通報,而是直至推門進來。
一身白衣,竟然是包雅女。
我和他面面相覷,安懷文趁這機會猛掙脫我的手。
“來人阿!有刺客!”他聲嘶力竭的喊。
頓時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人數不少,伴隨腳步聲的還有棍子敲擊地面的聲音。我用手劈向安懷文後頸把他打昏,衝上去捂住雅女的嘴,帶著他飛上屋頂。
“別動,敢出聲我就殺了你。”我在他耳邊輕說。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他一點不緊張,反而心安理得的倒在我懷裡。
安府上下所有人都出動了,誓死要找出刺客,一群群人跑來跑去,口中什麼不堪入耳的話都有,看來這個安懷文還不是一般深得民心。不過這難不倒我,我輕功最好,雖說多帶一個人,但對付普通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