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的──即便並不是這樣,難道齊洲說的話便可以違背了嗎?
樊夜昂撐著茶几慢慢的站起身來,膝蓋直起的剎那宛如有萬針齊攢,一陣劇痛閃電般襲來,不由踉蹌了一下,小腿細細的打著顫。樊夜昂飛快看了齊洲一眼,妄圖從齊洲的臉上看出些許反悔之意──可是沒有──這才慢慢的向屋內走去。
樊夜昂開啟櫃子,從櫃底的抽屜裡慢慢摸出一根用布包著的長條狀物體,託在手心慢慢開啟,便見一根足有大麼指粗細的黝黑藤杖囂張的出現在眼前,以麻覆蓋的手柄處毛毛渣渣的,不知被齊洲多少次的握在手裡才變成這個樣子。
真是好久不見了……樊夜昂看著這根本應該在記憶中消失不見卻熟稔萬分的藤杖,不由苦笑。
用溼布細細的擦拭了一遍,深吸一口氣,樊夜昂提著藤杖慢慢走到齊洲面前,跪下身來,雙手平託藤杖,高高舉起,低頭肅容:“小昂讓大哥生氣了,小昂知道錯了,請大哥家法懲治。”
余光中,樊夜昂覺得齊洲在細細看著自己,渾身的肌肉不由的又是一陣緊縮,將藤杖託的更高,以此遮掩臉上的窘意。
齊洲凝視片刻,樊夜昂只覺手心一輕,齊洲已將藤杖接過,他站起身來,讓出沙發的空餘。樊夜昂垂下手,暗暗一振酸楚的手腕,緊接著膝行幾步,腹部幾乎抵在了沙發上面。
樊夜昂的臉上突然泛起一陣紅,心中羞窘萬分。自己的這個樣子,宛若被父親教訓的小孩,哪怕齊洲的身份亦父亦兄,卻同樣也是自己所愛之人……他又不禁想到了早期與齊洲拍過的SM片,哪時候,齊洲也曾用過鞭子──
耳邊突然響過一聲藤杖破空的聲音,嚇了樊夜昂一跳,是齊洲揮舞著藤杖,在尋回往昔的手感。
樊夜昂的皮瞬間再度繃緊,剛剛因情慾熱起來的身體也瞬間冷卻下去──可不能忘了,這是在訓誡自己──樊夜昂暗暗提醒自己,要是被齊洲發現自己竟然偷偷勃起了,非打死他不可!
這麼想著,樊夜昂一咬牙,解開了褲腰帶,借著脫褲子的機會狠狠抓了一把私處,用痛楚將唯剩的熱情消退,緊接著,又慢慢的褪掉內褲,連同牛仔褲一道褪到了膝蓋。
下體私處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裡,饒是樊夜昂心狠皮厚,也禁不住一張臉上又紅又熱,他乖乖的俯趴在沙發上,找尋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來挨刑。
翹起的屁股肉突然一緊,冰涼冰涼的藤杖正被齊洲平放在上面,樊夜昂心知齊洲找準位置便要開始施刑,心跳加速,心臟撲騰的渾身血液就要爆開一般,不禁害怕的緊緊咬住牙。
看到樊夜昂順從的擺好姿勢,齊洲不由心軟了一分,不過也就是一秒,他冷哼一聲:“看來你是不知道哪裡做錯。”見樊夜昂的頭因為疑惑而微微抬起,再不手軟,提起藤杖對準屁股抽打了上去。
“啊!”
屁股一涼緊接又是一熱,火辣辣的痛意順著屁股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樊夜昂果真是多年未曾受刑,突如其來一下根本沒有防住,隨著藤杖大聲慘叫出聲,方一出口,心頭便是一沈──壞了!
樊夜昂心知齊洲訓誡時的首要規矩:不準躲,不準擋,不準叫,不準求饒。一旦違反了,等著的定是加倍的懲罰。
果然,齊洲冷冷斥了一句“不準叫出來”便又是一下,比之第一下更猛更狠,樊夜昂只覺得屁股似乎被這一下抽的直接裂成兩半,也只敢死死咬著牙,憋紅了一張臉,生生把慘叫聲堵在口中。
劇痛還未緩解,齊洲便又是一杖掄下,啪啪啪啪擲地有聲,麥色的臀部先是一白,緊接著便是一紅,隨著接連的几杖下來,原先泛紅的藤印更是紅出血色,密密麻麻的血點分佈其中,稜子也漸漸隆起,一條一條排著,分外的嚇人。
最尖銳的疼痛過去,樊夜昂便覺得整個臀部火燙一片,每一杖都如同潑上了一層熱油,非要把皮烤熟不可。起初,他還能夠死咬牙關忍住慘叫,愈到後來,每一下便是一個哆嗦,牙關根本無法闔住,慘叫哽在喉嚨裡,被壓抑著“咯咯”作響,口水也肆無忌憚的流出來,濺的沙發到處都是。
樊夜昂模模糊糊含了幾聲“大哥”“停下”“受不了”,換來的是齊洲更加用力的毒打,便閉口不言,只拿手背抵著口,將斷斷續續的慘叫聲堵在口裡,後來實在是抵不動了,便用力去咬小臂的肉,直咬的小臂遍是牙印,部分甚至被咬出血來。
他的臉色已然慘白,臉上掛滿冷汗,滿頭滿身也盡是溼漉漉的,整個人彷彿從刀山地獄裡爬過一回,饒是這樣,齊洲仍是未停,甚至連力氣都如開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