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在這一刻全數爆發──但這隻有在單獨面對竟時。齊洲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一點,三個人共同出現的機會愈發少了。
竟是個好人。這是周亦喬腦內對他貼的標籤,他很樂意親近竟,喜愛並信任著他。
周亦喬顯然沒有意識到,他對竟的印象,出自第一次見到竟時齊洲的評價。
關先生下葬的半個月後,周亦喬去了一次墓地。
因為沒有錢,關先生的骨灰盒被放置在靈塔中一個偏僻的小格子裡,與其他骨灰盒摞疊在一起。這個過了大半輩子有錢生活的老變態或許沒有想到,自己死後,會住在這樣一個擁擠的平民墳墓中,與眾多的陌生人相擁而眠。
這是周亦喬第一次面對關先生時沒有跪下來,與其說這種虛禮因為人死而廢止,不如說這是周亦喬與關先生關係的全盤斷滅。
他站在靈塔前,默默看著石門上貼著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帶著眼鏡,嘴角微彎,很是平和,如同一個儒雅的教書匠,很難與他的變態行為聯想到一起。
周亦喬站了一會兒,對齊洲說:“我們走吧。”
齊洲訝異的挑了一下眉,點點頭,跟隨著周亦喬轉身離開。
他們來時沒有獻上祭品與花束,甚至衣著也不曾精心的考慮顏色,彷彿出來遊玩,途徑於此,便隨便上來走走。
齊洲並沒有問周亦喬對於關先生的態度,哪怕周亦喬自己也不知道。關先生是在他世界中唯一一個縹緲虛妄的人物,哪怕與他朝夕相處,哪怕被他施加了多少殘酷的刑罰,關先生之於他,僅僅是一個主人的符號,這個符號,代表著痛苦與責罰,同樣代表著收容與歸宿。
周亦喬不恨關先生。周亦喬感激關先生。
此後的日子裡,周亦喬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工作很快有了著落。
T&S公司本部預定招收5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