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摟在陳之遠腰上。
「走,先去探聽虛實。」
「怎樣,學會品蕭之技了嗎?」
白三笑著抬起刑鋒已低垂的頭。
這屋裡若干人方才已陸續在刑鋒口中瀉了一番,自是爽不甚收。
刑鋒初行此事,卻是苦不堪言,又奈何那些人盡數把欲液也射進他喉中,這更讓他又嘔又吐不止。
刑鋒唇邊仍滴落著自他口間嘔出的唾液和穢物,神情憔悴虛弱,眸中素含的殺氣卻未曾淡去。他抬眼盯了白三一眼,苦於齒間卡著的口撐而無法言語,只是虛弱地冷哼了一聲,又垂下頭去兀自喘息。
白三看刑鋒確是已無力反抗,這便笑著站起身,對身旁小廝吩咐道,「把他置在這椅上休息,到了晚間便送去接客。只是他這後面仍緊的很,你等莫忘了,每過一個時辰替他鬆些。」白三話中雖是讓刑鋒休息,卻仍不肯就此放過他。只見身後的小廝已會意地把腳踩在踏板上,刑鋒身子一顫雙手摳緊扶手,立即低聲慘哼起來。
白三見他如此,放聲大笑,隨即負手離去。
卻說冷飛自屋中墜下後,一直昏迷不醒,許堅雖然勉強救回他一命,也不知這是為何。
他試著以銀針探穴,冷飛低哼了一聲後,這才眉目稍動,緩緩醒來。
許堅看他醒來,心裡也算舒了口氣,卻仍板了臉斥道,「你以為一死便可了結這世上你所虧欠的一切嗎?真是愚蠢!」
許堅以為此番斥責必可使冷飛或有所悟,卻不料冷飛面色麻木,全似不聞。
半晌才聽他費力低語道,「痛……好痛……」
許堅皺眉,急忙俯身去看,問道,「痛在何處?」
冷飛張口欲言,卻忽然吐出一口淤血,其色鮮紅,正噴在被上著實嚇人。
許堅見了,心中一驚,立即搭脈切問,他抬頭看了眼冷飛,對方神智又已漸漸昏聵。
「不好,怕是內腑摔裂了。」
果然,片刻冷飛口鼻間緩緩溢位鮮血,再也無力氣說出隻言片語。
許堅急忙取了治療內傷的藥丸喂他嚥下,又以自己內力相送,暫且穩住冷飛病況再沈之勢。
林傲在屋中鬱氣不解,更是隱隱擔心冷飛。他腿腳不能行,只好躺在床上暗怒,可轉念又想到冷飛往日如何欺騙羞辱自己,這便更怒,擔心之情也就此散去。
「也好,我反正時日無多,他賠條命給我也未嘗不可。」林傲怒極竟笑,面容幾分猙獰幾分痴狂。他已下定決心只求一死,再不肯活在這世上受人憐憫恥笑。
安頓好冷飛,許堅這才擦了滿頭的汗,長嘆一聲。
他路過林傲房前,終究放心不下,也推了門進去。林傲雖然傷重,可卻一直藥石相繼,又兼冷飛嘗為他耗了大半真氣護住心脈,一時也無甚異樣,反倒比躺在床上又人事不醒的冷飛要好得多。
許堅走到床邊,並不理神情複雜的林傲,只是照舊切脈聽問。
林傲脈象雖弱,卻被一股真氣護住,暫時無憂,雖難料長久,但許屹回來也就在近日,那時也不遲。
「吃了這藥。」許堅遞過藥丸到林傲唇邊,漠然看了他一眼。許堅心中始終因林傲昔日相逼自己與許屹之事而耿耿於懷,若非念他也是可憐人一個,早就不願再如此費心。
「我知道你心裡對我多有厭惡,哼,又何必勉強自己來照顧我。」
林傲偏開頭冷笑道,不服許堅手中藥丸。
許堅早已被這客棧裡諸事攪得心神不寧,肝火旺盛,聽林傲竟不識好歹如此說,當下也冷笑道,「若不看在冷老闆面上,便是皇帝老子求我,也休想我救你!」
他伸手掰過林傲下頜,不由分說便把藥丸強塞進林傲口中。
林傲驚怒,不肯吞服,許堅便起手拍在他喉間,迫他嚥下。
「你這脾氣不改,遲早害人害己!」
許堅想來冷飛必是不堪忍受林傲咄咄逼人之態才於絕望下寧可一死求解。
雖然冷飛當初行事的確狠辣非常,不過亦曾醒悟,也有換身相救林傲之舉,且險些便命喪刑鋒之手,雖負了林傲甚多,也算有所償還,可如今林傲卻利用他悔愧之心,反施折磨,這和冷飛昔日又有何異?
林傲聽許堅此話,只是笑,忽然眼神一變問道,「冷飛那偽君子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許堅看他神色陰鷙,似是料得一切般極其得意,立即想到,冷飛和林傲相識多年,有什麼還能瞞過彼此?
既然如此,冷飛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