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他。
“你要是知道就好了,知道了就不至於這麼多天連個面都沒露,知道了就不至於到現在才回來!”許雲亭又是一頓呵斥。
許雲晉被呵斥的莫名其妙,也不爭辯:“哎呀大哥,我真的知道了,我保證!”說著腳步就開始往府裡走,“青佩,我們快進去,給我娘請安去。”
許雲亭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叫已經溜進去府中的許雲晉,下意識的摸摸懷中的東西,轉身離開了許府。
見許雲亭沒有追來,許雲晉放慢了腳步,晃悠到了許佳氏那裡,一陣膩膩歪歪的話過後,許佳氏心疼許雲晉剛剛喝完酒,打發許雲晉去休息了。許雲晉也不推辭,出了門就直奔自己的屋子。
“二少。”
許雲晉在門前停下了腳步,眉頭蹙起:“翠湖?有什麼事兒嗎?”
翠湖低著頭咬了咬嘴唇,在許雲晉失去耐心之前,總算出了聲:“二少,這段時間你都去了哪兒?怎麼一直都沒有回來?”
許雲晉臉色一沉:“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翠湖一慌:“奴婢不敢,奴婢,奴婢就是擔心二少……”
“爺我用不著你擔心。”許雲晉不耐煩的打斷了翠湖的話,伸出手揉了揉額頭,酒勁兒有些上來了,頭有些昏沉,又有些疼痛,“下去。”
翠湖沒動。
“下去!”
翠湖這次動了,不過不是離開,而是往前走了幾步,幾乎貼到了許雲晉的身上:“二少,我伺候你休息吧。”
許雲晉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一旁站著充當自己是木頭的青佩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許雲晉的怒氣,也不再假裝不在,直接拽著翠湖就離開了許雲晉的身邊。
許雲晉褪下衣衫躺在床上時,青佩這才一個人回了來。
“你、青環和翠湖,是當年我還小的時候,就陪在我身邊的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許雲晉突然開了口,“之後你去了蘇少那裡,回來的時候多了武功少了笑容,那個時候我就跟自己說,你們是我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希望讓你們做任何你們不願意做的事。”
“二少,我並沒有……”
“青環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功勞,是你的。”許雲晉平靜的述說著,青佩的話被打斷,“青環就像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我很高興能將他留在我的身邊,但是也僅僅如此。如果他真的喜歡翠湖,我也樂意成全他們。”
“至於翠湖,或許是由於我的疏忽,也或許是因為她的心漸漸大了,翠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我對她的不耐煩幾乎已經到了極點。然而她是我的人,沒有犯大的錯誤,我沒有理由將她趕走。”
青佩渾身一震,低垂的頭抬了起來,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閉著眼睛的許雲晉自是沒有注意到青佩的欲言又止,自顧自的往下說:“以後我自是不會將翠湖放在我的身邊,如果青環選擇了翠湖,我想青環也是要離開我的身邊的。”
青佩的頭又低了下去,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二少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許雲晉嘆了口氣,有的時候他也很奇怪,自己這樣的人怎麼就能這樣活到這麼大,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人能一直忍受得了自己。他明明知道翠湖的心意,知道青環的心意,知道青佩的心意,卻偏偏厭惡這個逼迫那個,說是自己的人不能虧待,卻還是肆意按著自己的心思去幹涉他們。
許雲晉活的太過肆意,太過妄為,他慶幸自己有如此的爹孃哥妹,慶幸自己有如此的朋友屬下,能夠一直在這樣的自己身邊,沒有厭棄,更多的是包容和接受,然而即使如此,許雲晉也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是缺了什麼呢?許雲晉的思緒有些飄遠,那種空虛的、委屈的、想要讓人哭泣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明明擁有了其他人一生都在追求甚至一生都求不到的東西,他到底是哪裡覺得不夠?
“……二少,我不知道翠湖會不會一直在你身邊伺候,但是我保證,青環絕對不會離開。”
許雲晉終於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青佩一眼,眯著眼睛望著開啟的窗子外面:“檀香便帶到蘇少那裡,他知道要怎麼做。”
“是。”
青佩出去時關上了門窗,屋子內變得安靜和黑暗下來,許雲晉則陷入了沉睡。
一覺醒來,日頭已經偏西,許雲晉叫了一聲,卻是青環帶人進了來。
“翠湖呢?”
“青佩說翠湖姐姐有事兒要做,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