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段於晨之後,立刻笑開了花,起身就跑到了段於晨的面前,幾乎是黏在了段於晨的身上:“於晨,我可好長時間沒看見你呢,都想死我了,來來來,讓我抱一下。”說著,張開雙臂就要去抱段於晨。
段於晨無奈的伸出手擋住了許雲晉的動作,慢條斯理的開了口:“許雲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靠我這麼近,我立馬走人。”
笑開了花的臉變作了哀怨:“於晨,你實在是太狠心了,我好難過。”
段於晨可沒有時間去安慰哀怨的許雲晉:“你叫我來做什麼?”
裝可憐的許雲晉這才想起被自己遺忘了的石君極,隨意往床上指了指:“救人。”
段於晨很不滿許雲晉的態度,蹙起了眉頭:“你這是什麼態度,可是你叫我來的,如今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人到底是想救還是不救?”
段於晨一番劈頭蓋臉的責備,許雲晉不但沒生氣,還又腆著臉蹭到了段於晨面前:“於晨,我錯了我錯了,你去給他看看,我可是真心想要救他的。”
青佩默默地轉過身捂住了臉,剛剛那個絕對不是他認識的二少。
段於晨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他醫術很高,但是這世上沒幾個人知道,許雲晉屬於唯幾知道的其中之一,倒不是段於晨告訴許雲晉的,畢竟一個人跟你家是鄰居還幾乎每天都偷偷跑到你家盯著你做什麼,就是你不告訴他他也會知道你有什麼本事的,這點讓段於晨很無奈,而從小到大他也沒學會怎麼拒絕許雲晉。
咽不下這口氣的段於晨通常會選擇痛罵許雲晉這種形式來舒緩自己的心情,奇怪的是許雲晉從未黑過臉,久而久之段於晨面對許雲晉已經定型成了如果不罵幾句許雲晉他就不痛快的這種模式。
段於晨醫術很高,很高的那種,不知道哪位高人說過,在某個領域拔尖尖的都有些怪癖,段於晨也有怪癖,那就是——我不告訴你我醫術很高。
所以至今也沒闖出什麼名堂,段於晨醫過的人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段於晨幾步走到床邊,許雲晉站在原地撇撇嘴:“青佩,給爺拿點吃的來。”
許雲晉沒過去,只是躺在軟榻上半眯著眼睛,吃著青佩拿來的點心,段於晨在床邊搗鼓了一番,過了半晌才皺著眉頭離開了那邊,青佩引著段於晨去洗了手。
“他怎麼樣?”
許雲晉微微坐直了身子,落在段於晨眼裡跟沒動一樣,段於晨懶得再說他什麼:“中毒,輕微內傷,我已經喂他吃了解藥,需要幾個時辰餘毒才能散盡,內傷的事情你自己解決,還有這幾個時辰儘量不要移動他。”
許雲晉點點頭,翻身下了軟榻,臉上帶著笑:“於晨,我請你吃飯,正巧我也餓了。”
段於晨瞥了眼已經見底的點心盤子,沒好氣的轉身就走:“你留下照顧病患,我回去了。”
許雲晉看著段於晨的背影笑了兩聲,等到門關上了又變成了面無表情:“青佩,爺要吃飯。”
青佩一向是得許雲晉喜愛的,也不愧是許雲晉喜愛的人,雖然不曉得為什麼青佩還是知道現在許雲晉的心情恐怕是不好的,恭敬的領了命令,靜悄悄的便下去安排。
許雲晉重新躺回軟榻上,還等過兩分鐘,又煩躁的站了起來,最終還是走到了床前,死死的盯著石君極。
石君極吃過段於晨給的解藥,雖然解藥的藥效發揮的比較慢,但是石君極還是比剛剛好受了一些,只是有些昏昏欲睡,被許雲晉死死的盯著石君極卻是感覺到了,有些不安的動了動,眉頭也緊鎖了起來。
許雲晉退後了一步,嘀咕了一句麻煩,又踱回了桌前,正巧飯菜也上了來,許雲晉便坐下開始用飯,青佩在一旁垂眉伺候著。
許雲晉有些心神不寧的吃著飯,恍惚中被敲門聲拉回了思緒,青佩在許雲晉的示意下開了門,一股淡香隨著微風飄散進來,許雲晉臉色一沉。
“二少,怎麼來了卻不喚夙玉呢,夙玉會傷心的。”體量柔媚的男子輕聲抱怨著,柔若無骨的手攀上了許雲晉的肩膀,下一刻環上了許雲晉的脖頸,吐氣如蘭,“二少可好長時間未來東籬院了。”
許雲晉閉了閉眼睛,壓下心頭的煩悶:“你怎麼知道的?”
“恩?二少是問夙玉怎麼知道二少你來東籬院的嗎?”夙玉笑了一聲,“夙玉可喜歡二少了,二少來了夙玉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許雲晉臉色黑的能滴下水來,一把抓住夙玉的手腕,狠狠地將夙玉甩出去:“不識抬舉!”
夙玉驚呼一聲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