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盯在了花晴的身上:“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拉爺的衣服?以為爺是京城四公子見到個人求情就救的?”又看向黃少,“黃少,這自家的奴才可得看好了,省得出來亂咬人。”
黃少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倒不是衝著許雲晉,而是衝著花晴,為了個女人得罪許二少的事兒黃少可做不出來:“二少你放心,等回去本少爺一定會好好管教。把她帶走!”
這次無論花晴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再掙脫眾小廝的手了,一路哭喊著被帶走,四下看熱鬧的人也連忙都離了開,開玩笑,誰知道一會兒許二少會不會遷怒他們!不過心裡也為那個叫做花晴的女子可惜,要是剛剛直接被黃少帶走,好好的伺候伺候黃少,興許以後還能做個通房賤妾,只是現在得罪了許二少,黃少為了給許二少一個交代,恐怕過幾天這女子連命都沒了。
許雲晉只是冷著一張臉離開了,倒沒有像周圍的人猜測那樣遷怒別人,青環青佩小心的跟在許雲晉的後面不知一聲,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招惹自家少爺的好。
看熱鬧的人散了個七七八八,最後剩下了三人,仔細一瞧,卻是石君極還有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人。
站在石君極左側的是個中年男子,只見其面白無鬚,身形佝僂,看樣子便是常年服侍他人的,然而自身也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息,實在是有些奇怪。站在右側的是一位年輕男子,寬頭大額,眉粗眼大,自有一股傲氣與正直在眉間,手持佩劍,一見便知乃會武之人,就是不知武功如何了。
石君極還未說話,那年輕男子便有些沉不住氣了:“公子,那黃少當街強搶民女,而那許二少見死不救卻也實在是可惡!”
石君極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年輕男子,搖搖頭:“德全,你給子淳解釋解釋。”
張德全先恭敬的衝著石君極答了聲“是”,才轉向江子淳耐心說道:“那黃少強搶民女確實有錯,許二少不救那女子也有些鐵石心腸,不過那女子也不是什麼良民就是了。”頓了下,又道,“第一,這條街上的達官貴人甚多,那女子來這裡賣身葬父怕是存了攀附權貴之心。第二,那女子竟然一眼就能認出許二少的身份,怕是有所圖謀不安好心。第三,那女子眉峰已散,行動言語之間多帶媚色,已不是處子之身,又當街歌唱,哪是清白的女子能做出的事情?”
江子淳目瞪口呆,過了半晌,還帶著不甘心的語氣問道:“可,可是不管怎麼說,強搶民女都是不對的啊!還有那個許二少,不救人就不救唄,竟然還踹了那女子一腳,也不是什麼好人!”
張德全還欲再答,卻聽到了石君極的聲音:“那個許二少是什麼人?”
這個最有發言權的是江子淳了,畢竟石君極和張德全久居深宮,這點小事怕是以前從未在意過:“是許府許濤大人的二子,叫許雲晉,和另外四個人被稱為京城五少,哼,不過是一群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罷了。”
江子淳滿口的不屑唾棄,說起來也是有些根源的,如果說京城五少和京城四霸代表著惡的一面,京城四公子則是善的代表了,兩者之間互不兩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這個江子淳,是京城四公子之一江公子的弟弟,自然是隨京城四公子一樣看不起許雲晉等人。
石君極輕皺起眉來,江子淳是石君極的貼身侍衛,也是石君極準備提攜的人選之一,以前還覺得這人不管是武藝還是智謀都不錯的很,如今卻有些不把握了,心裡決定等回了宮再細細甄選一番。
江子淳哪裡知道不過是抱了次不平和說了幾句話就得罪了石君極,本來一帆風順的仕途至此坎坷起來了呢?只能說這就是禍從口出啊。
比起江子淳,石君極倒是對許二少有了點微妙的感覺,他當然看出這個許二少就是之前敢膽用淫/穢目光看著自己的人,那時只覺得恨不得將這人碎屍萬段以解心中之恨,不過看了一場鬧劇之後,卻對許二少起了點好奇的心思。只是有一點石君極是贊同的,這個許二少確實是個心狠的人,對別人夠狠,對自己也夠狠。
然而誰能說這是錯的呢?那女子本可以隱姓埋名甚至遠走他鄉,卻偏偏為了富貴想要賭上一把,最後落得個這樣的結局也怨不得別人。許二少不顧那女子死活,倒真真是不顧自己的名聲了,而在這京城繁華之地,身為達官顯貴之後,說不在乎名聲的不少,能做出不顧名聲之事的人就不多見了,而這個許二少,倒真的是敢作敢當。
許雲晉又哪裡想得到,這世間竟然有一個人能夠在第一次與自己相見的時候就看透自己,並且不覺得自己是個酒囊飯袋紈絝子弟呢?所以之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