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跟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咱們雖然也不乾淨,但也比其他楚家人要強上一些吧,如果下定了決心,又怎麼不能逃脫此種大罪呢?”
楚仁青遲疑:“你的意思是?”
楚放放低了聲音:“父親,我的意思是,跟楚家決裂,自立門戶。”
楚仁青一驚,喝道:“胡鬧!”
楚放急忙道:“父親,我沒有胡鬧,你想想,除了這個辦法,難道還有第二個辦法嗎?雖然對於咱們家的名聲不好聽,也總好得過丟了性命,咱們家的罪過總不比楚家本家大,即使上面真的發落了咱們,最不濟也能保住一條性命,也算是為了楚家留下一個分支。”
楚仁青頭痛的揉了揉額頭:“不如將這事兒告知你伯父,他是楚家的家主,想來會有更好的辦法。”
楚放嗤笑一聲:“父親,就算從現在開始收斂也沒用的,之前犯下的罪過不能抹滅,即使現在抹掉以前的痕跡也是無用的。”又道,“父親,我說了你別說我不孝,你和我伯父之間的關係,真的有那麼好呢?”
楚仁青不說話了,他是楚家大房的庶次子,如今的成就都是自己拼來的,他還記得當初大哥對自己參加科舉和剛剛踏入仕途的百般阻撓,直到自己盛寵不衰,官兒越做越大,大哥才放棄了阻撓改成了拉攏,即使距離那段最艱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很久,想起來時楚仁青也難免心驚。
不過是楚放的一番話,楚仁青當初恨不得取代大哥的心思又漸漸浮現出來,他恨的時候力量不夠,他力量足夠的時候已經不能輕舉妄動,隨著年紀的增長,他也看似放下了當初的那一段恩怨,最起碼在表現上,他們兩兄弟確實是站在一起的,絕大多數人也是如此認為。
楚仁青看了楚放一眼,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聰慧是聰慧,就是不願意辦正事,他一向也不強求,他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的,他知道自己當年過的有多苦,冬天甚至都吃不上一口熱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總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過得那麼心酸。而他只有一個正妻,正妻去世後他不曾續絃,這些年身邊也不是沒有人伺候,不過絕育藥是事先就讓那些女子喝下的,他這一生只要有楚放一個兒子就足夠了。
他知道楚放的不上進,不過沒關係,他留下的錢財足夠讓楚放無憂,他不喜歡入仕途也無所謂,自己不會強求,只是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是斷斷不能出意外的。
楚仁青幾番掙扎,倒不是對楚家還有情義,畢竟他離開京城多年,跟楚家人的關係已經淡了,就算當初在京城,他跟楚家人的來往也算不得密切,他怕的是自立門戶後,世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他們。
畢竟在大平王朝,門戶觀念相當嚴重,自立門戶的事情對自己絕對有很大的影響,不過楚放說得對,楚仁青的目光放在楚放身上,比起這些影響,終歸是性命比較重要的,他死了沒關係,楚放卻必須活著。
楚仁青終於下定了決心:“好,就按你說的辦,只是我們要如何提出?”
楚放笑道:“楚家雖說顯貴,還是以大伯和父親你為重,若是因為楚家旁人,父親提出自立門戶大伯絕對是不會同意的,所以跟大伯家發生衝突勢在必行,而父親你出面是不行的,一來大伯不會輕易讓你離開,二來以大伯的本事自會起了警惕之心,打草驚蛇是不行的,這件事情還是我出馬比較好。”
楚仁青沉吟片刻:“你有想法了?”
楚放道:“有些,不過還是要思索的更周全些,而且此事宜早不宜遲,父親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楚仁青嘆息一聲:“如此甚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
楚放低頭應道:“是,父親。”
第二天一大早,楚放直奔許府,這件事,還是要許雲晉配合自己一番的。
許雲晉用過早飯,正在院子裡散步呢,就聽到青佩楚放來了的事情,還在詫異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就聽青佩道:“楚二公子說了,這次找二少你有要事相商。”
許雲晉笑了一聲,揮揮手讓青佩將楚放帶進來,許雲晉則徑自坐在院子內的石凳上等著。
很快楚放便被青佩帶了過來,見楚放一臉“我有事要說”的表情,許雲晉挑了挑眉,揮退了院中所有伺候的下人。
“瞧你一臉凝重,這是怎麼了?”許雲晉出聲詢問。
楚放絲毫沒有瞞許雲晉的意思:“昨天回去後,我將事情跟我父親說了,我父親同意了我的辦法,總等著我的計劃成功,就與楚家徹底決裂,自立門戶。”
楚放來這裡,其實還抱著許雲晉昨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