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逐個閃過的片斷,終於被賦予邏輯的串聯了起來,關於慕容定禎的所有一切,第一次有了合理的解答。
為什麼那次在玄仁未得一見,為什麼第一次在郢庭見到身穿朝服的他卻覺得似曾相識,為什麼能夠一劍封喉的瞬間會因為他身上那種莫名的力量而不忍下手,更重要的是,為什麼後來離開之後會悵然若失……
又或者,在自己的潛意識中,也許早就期盼過,他就是他?
想到這裡,望著眼前靜臥之人,卓允嘉淡淡的苦笑了。
卓允嘉想說,「我從未這樣魂牽夢繞的動過情,那江畔之人,是第一個。」
「而你,居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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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二十三章
直至午後十分,慕容定禎才清醒過來,只覺得全身乏力,喉嚨乾澀炙痛。
「公子醒了」,站在床頭的侍女見到慕容定禎睜開眼睛,忙道了一聲。
有人聞言立即從屋內的木椅上起身,走了過來,坐在了床榻上。
雖然逆光,而慕容定禎此刻眼前也有些模糊,但他還是能夠辨認的出,那是卓允嘉的面孔。
卓允嘉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望著面前之人,眼神中蘊含著一種慕容定禎從未見過的情緒。
「水……」,慕容定禎啞聲道,才發覺這聲音連自己都幾乎不認得了。
侍女連忙從桌上倒了熱水,端了過來,卓允嘉接過杯子,正在遲疑要不要扶著他喝,慕容定禎卻已經撐坐起來,卓允嘉於是將杯子遞了過去。
「這是哪裡?」,緩緩將水嚥下,慕容定禎問道。
「段衍卿御醫的府邸」,卓允嘉如實答道。
慕容定禎微微點頭,看似已經知道昨夜曾發生了什麼,緩了片刻,便抬手拉開了被褥,要起身下床。
「公子還是在這裡靜養兩日,切莫倉促離開」,這時段衍卿走了進來,身後還跟隨了兩個提著藥箱的侍從,顯然剛才僕人已將慕容定禎醒來的事情傳了過去。
卓允嘉望著唇色仍然有些青紫,面色蒼白的慕容定禎,輕聲附和著問道:「可否先安心在這裡調養幾日?」
慕容定禎撐住床榻,沒有回話,只是撫住胸口輕咳了一聲,有些吃力的喘著氣。
以慕容定禎的身份和個性,從來不喜歡別人得見他的弱態,但此刻他的確沒什麼選擇。
段衍卿在床榻前坐下,將手輕搭上了慕容定禎的脈搏,問道:「公子可是自幼患有哮症?可知昨夜病態十分危急?」
慕容定禎靜默不答。
段衍卿又捋了捋須,繼續問道:「公子近來是否情緒悲憂、奔波勞累,思慮過度?」
慕容定禎臉色清冷,仍舊沒有回答,隨後將手抽了回來,沙啞著道:「多謝段大人相救,在下感激不盡」,語畢卻還是執意要下床離開。
「無論有什麼要事,都該先將身子養好再說」,卓允嘉見狀用手按住了慕容定禎的肩,沈聲道。
慕容定禎抬眼看著卓允嘉,昨夜究竟發生過什麼,他的印象很模糊,只是記得自己在睡夢中突然感到呼吸艱難,幾乎窒息。作為從小就患有哮疾的他,這種感覺慕容定禎很熟悉,立即知道自己定是哮症急發,於是起身想喚人求助。
後來好像有人不斷貼著自己的口唇輸氣,掌心中也傳進了炙熱的內力,而隨後則似乎記得有人抱著自己在街上奔跑,當時雖然自己很想張口言語,卻無奈怎麼也睜不開眼簾,發不出聲音……
現在想來,昨夜那人應當是卓允嘉。
但此刻眼前這溫聲和語之人,又實在不像他印象中的卓允嘉。
「不必,沒什麼大礙」,慕容定禎堅持道。
段衍卿望了望慕容定禎的神情,知道是強留不得,於是道:「既然公子執意要走,老夫也不可強留,那老夫就為公子開幾副補氣之藥,公子定要記得服用,以免宿疾重犯。」
「多謝段伯伯」,卓允嘉道,卓段兩家世代相交,自然要比外人親近幾分。
相處了一些時日,卓允嘉對慕容定禎說一不二的性格也算是有些瞭解,走過去拿了藥方,又對侍女吩咐道:「給公子準備一身乾淨的衣裳和鞋襪。」
很顯然卓允嘉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而卓允嘉對自己態度的轉變,著實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