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室紛爭中的蝕骨之痛怕是沒有人比薛承遠體會的更加深刻。
「但無論王爺作出何等選擇,承遠都將誓死追隨,以報王爺當日之恩」,薛承遠繼而堅定的望向了慕容定禎沈聲道,謙和的表面下蘊藏著氣華高潔的錚錚鐵骨。
「王爺,我等不能坐以待斃!臣願領兵出征,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公良飛郇走到臺前,跪了下來,勸諫道。
慕容定禎看著臺下跪著的公良飛郇,有些感慨的微微頷首。
雖然公良飛郇秉性爽直,常常對自己多有頂撞,但公良飛郇年紀輕輕卻戰功顯赫,率領的乾徽鐵騎也總是在每場戰役中衝在最前方,讓敵軍聞風喪膽,忠心確實可鑑日月。
「飛郇,本王聽聞你近日受了傷,當前傷勢如何?」,慕容定禎問道。
「只是些皮肉小傷,不足掛齒」,公良飛郇淡然的回稟道。
「待到議事完畢,讓承遠去為你診治,本王也可放心」,慕容定禎看著坐在臺下的薛承遠,吩咐道。
公良飛郇冷瞟了一眼身旁在座的薛承遠,神態似有幾分怒氣,沒有回話。
「臣的心意與公良將軍相同」,程宇揚此時也走了出來,在慕容定禎面前跪下。
「還有臣」,方聞晟也跪了下來。
薛承遠沒有說話,卻也同樣走了出來,跪在三位部將的身後。
慕容定禎望著臺下這些誓死效忠自己,出征以來與自己同生共死的部將們,心中的感受洶湧澎湃。
他可以置自己的生死與志向於不顧,但不能置他們的於不顧。
如果自己倒下去,將會對眼前這些部下們意味著什麼,他心裡又怎會不知?
慕容定禎輕輕將手撫住了披風中仍然有些隱痛的腹部,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抉擇。
一個,或許會讓自己心神俱裂永生難忘的抉擇。
「這不是沅神醫麼,怎敢勞煩神醫為本將診病?」,江城督府客房內,身材挺拔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戾之氣的公良飛郇,看見剛剛提著藥箱踏進門檻的薛承遠,轉過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
薛承遠將藥箱放在桌上,也沒望向公良飛郇,只是不緊不慢的開啟藥箱,道:「既然是王爺吩咐,薛某自當會盡力為將軍診病。」
「不敢當」,公良飛郇冷笑道。
「敢不敢當,這病還是要醫的。否則萬一將軍出師未捷身先死,剛才對王爺那番豪情壯志怕也都成了空話」,薛承遠拿起了棉帕和藥酒,走到了公良飛郇的身邊,語氣略有嘲諷的道。
「你!」,公良飛郇不禁氣結。
「傷在哪?」,薛承遠冷聲問道。
公良飛郇怒瞪了他一眼,卻也還是轉過頭,伸手將衣衫拉了開。
薛承遠將他背上厚厚白色繃帶開啟,才發覺這根本不是什麼他所謂的皮肉小傷。
公良飛郇修長而堅實的脊背上,那些交錯著的深深刀傷讓薛承遠看的觸目驚心,也許因為戰場上條件簡陋,很多傷口僅僅被倉促處理過,因而有些紅腫流膿。
「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快馬趕回的江城?」,薛承遠一邊給公良飛郇處理傷口,一邊皺眉道。
公良飛郇雙手撐在膝上,咬牙不語,大概此刻敷的藥讓背上的傷口十分疼痛。
正當薛承遠專注的處理傷口,不料公良飛郇忿忿的聲音又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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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四十一章
「沅成學,你不是當日被人奉為神醫嗎?為什麼自從你出現在王爺左右,王爺的身體就開始變得如此之差? 你到底會不會行醫治病,還是徒有虛名?」,公良飛郇英眉一挑,看著正在俯首給自己處理傷口的薛承遠,語氣不善。
薛承遠自然不能回答慕容定禎懷有身孕之事,於是沒有言語。
「你是什麼底細本將沒有詳查過,但最好別讓本將查出你做過什麼傷害王爺的事情,否則本將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公良飛郇又怒瞪了薛承遠一眼,道。
薛承遠依舊繼續著手裡的動作,不斷的給公良飛郇認真上藥,道:「薛某完全相信將軍有能力做的到」,說著將手上蘸著藥劑的棉布用力在公良飛郇的傷口上狠狠的壓了壓。
「輕點兒!」,公良飛郇英眉緊蹙,不耐的叫道。
薛承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