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父親大人,您請。”寧士琦沒辦法,只好從命引父親而去,臨去前偷看了一下母親,寧夫人無奈,只得揮手示意讓他去。
寧士琦帶著父親,沒有往前院兒去,而是去向湖邊。寧老爺疑惑地停住了腳步,“琦兒,你這是要去哪裡?你二弟不在自己的房間裡?”
“父親,回父親,孩兒不孝。”寧士琦噗通跪在地上,知道瞞不過去了,只得直言相告:“父親大人,孩兒不孝,孩兒不該欺騙您。二弟他,他不是感染風寒,他,他是受了母親大人的家法,現在被關在思過閣裡思過。”寧士琦不敢看父親,低著頭顫顫地說。
“哦?因為什麼?你先起來。”寧老爺沒有發怒,聲調很是平穩地說。
“孩兒不敢起來,求父親大人不要怪罪二弟,他已經受過母親嚴……嚴厲的家法了。這會子也知道錯了,求父親寬恕。”寧士琦沒敢起來,邊說著邊給父親叩下頭去。
“我問你,他做了什麼讓你母親如此大動肝火啊?”寧老爺看著一臉嚴重的大兒子,心裡很是納悶。
“回父親大人,二弟他……,他……,他喜愛湄兒,他……”寧士琦偷看著父親漸漸凝重的臉色,不敢再說下去。
“好了,你起來吧,去思過閣吧。”寧老爺沒有預期的火冒三丈,聲音反而有些平淡。
“二弟,父親大人看你來了。”寧士琦還沒有進門,就大聲說著,想給二弟一個心理準備。
思過閣裡的寧士昕聽見這句話,慌了。天吶,自己這個樣子,這種罪名,父親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沒等寧士昕調整過心情來,寧老爺已經推門進來了。看著父親進來,寧士昕無奈,只能掙扎著從床上爬下來,結果一個不小心,滾落在了地上。已經收口的傷口被掙開,血又滲了出來,痛得寧士昕差點兒背過氣去。他慌忙就勢伏跪於地,顫著聲氣給父親磕頭,“父親……父親……大人,孩兒……不孝……,給您……請安。”
看著慌里慌張的次子,寧老爺有些心疼,這個乖巧的孩子,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如一隻驚弓之鳥般,跪在地上瑟縮著。
“琦兒,將昕兒扶到床上。”看著兒子在床上臥好後,寧老爺問道:“昕兒啊,你喜歡湄兒?”寧老爺的語氣比較溫和。
“回,回,回父親,大人……,孩兒,孩兒是喜歡湄兒。孩兒喜歡她,想……,想娶她。孩兒不孝,孩兒……”寧士昕坦言道。
“孩子啊。可是,她現在是小王爺的未婚妻,你是歐陽小姐的未婚夫,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不,父親大人,孩兒不孝,孩兒就要她。孩兒除了她誰也不想娶。”或許父親的語氣給了他勇氣,他十分堅決地對父親說,比剛才說話順溜多了。
“孩子啊,可是男人就要有擔當。你是寧家的子孫,為了寧家的臉面和地位,恐怕只能犧牲掉你的這個願望了。”寧老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絲傷感。寧老爺沒有娶寧夫人之前,也有一個深愛的女孩兒,因為門不當戶不對,在寧老太爺的逼迫和寧老太太的眼淚攻勢下,萬般無奈娶了寧夫人,辜負了那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後來在父母的包辦下,嫁給了自己的表哥。聽說後來,在生頭一個孩子的時候難產死去了。聽到這個訊息,寧老爺不顧老太爺的反對,硬是冒著雨跑出去,在他們常見面的小亭子裡待了一夜,被尋回來的時候發著高燒,昏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來。後來好了之後,寧老爺就變得對什麼都淡淡的了。
當然,關於這些,寧士昕他們是不知道的,也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提起這事兒。寧士昕看了看父親的臉色,低聲說,“父親大人,孩兒知道自己不好,可是,孩兒就是喜歡她。孩兒跟湄兒從小一起長大,孩兒願意照顧湄兒一輩子。”
看著一臉痛苦的兒子,寧老爺心裡也很心疼。“孩子啊,父親知道了。可是現在兩家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來了,都是沒有辦法再更改的了啊。如果貿然退婚,不僅損了慶王府的顏面,歐陽小姐的名節怎麼辦呢?莫名其妙被人家退婚,你讓歐陽小姐以後怎麼再嫁出去啊?”被人家退婚是非常難堪的事情,一輩子都有可能乏人問津的。男人還好,女孩兒的名節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可是,……可是,孩兒,孩兒真的只想娶她。”寧士昕想盡量爭取到父親大人的支援,雖然知道希望非常渺茫。
“孩子啊,剛才父親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迴環的餘地了。作為寧家的子孫,就要承擔起這份家族的責任,只能割捨掉自己喜歡的人。父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