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來意吧。我見人分兩類,若是朋友,便是座上客;若是對頭,只怕連站的地方都是暫時的。”
秦少虎說:“這麼說來,你是把我當對頭看了?”
鄭鐵軍說:“你本來就來者不善,沒見我,已先傷了我的人,是想給我下馬威?”
秦少虎說:“我雖是無名小卒,但我好歹開著軍方的車子來,沒有過分的要求,只想見鄭老闆,談點事情而已。奈何鄭老闆的人要出言不遜,我只能說是鄭老闆對手下的人驕縱了些,我得替鄭老闆好好的管一下,否則以後必出大事啊。鄭老闆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應該知道成事不簡單,敗事卻是一念之間!”
“替我管教?”鄭鐵軍冷笑一聲,“真是口氣不小啊。我鄭鐵軍在道上好歹有三分面子,倒還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夠見我,更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跟我談事,你若只是無名小卒,只怕我們沒什麼可談;你若有斤兩,起碼得向我亮亮家底吧?”
秦少虎問:“難道我借了那麼大一個背景來,還不入鄭老闆的法眼?”
鄭鐵軍說:“既然你敢走進我臥虎樓的門,肯定也不是在道上混一天兩天,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所謂的背景,只不過是外強中乾的東西,站在相互利用的立場,互相給一些方便。但誰也不會為了誰真的去兩肋插刀。你能開著兩輛軍車過來找我,但能借兩個師或者兩個團來剿了我嗎?面子上的東西,怎麼當得了利器呢?”
簡單交鋒,秦少虎心想,這鄭鐵軍果然老奸巨猾,是有兩把刷子的。當下問:“行,那鄭老闆你說要怎麼樣咱們才能坐下來好好的談事把?”
鄭鐵軍繞了半天的彎子,也開門見山了:“很簡單,我看不出你有多少人力和財力,你也沒法展露給我。那就用我的規矩說話,想見我,憑本事。能證明你的本事,我跟你談事,也顯得不掉我的身價。”
秦少虎明白了問:“鄭老闆的意思是要考驗一下我的身手?”
鄭鐵軍說:“不是考驗你一個人的身手,而是你們三個。一個帶頭的人再有本事,如果帶了一群廢物,那也是徒勞。我給你三場,能贏我的人兩場,我恭恭敬敬把你當貴賓,咱們坐下來談事;相反,你如果輸了兩場甚至三場,你就得對剛才在樓下傷了我手下的事給我一個交代,然後怎麼來,怎麼去。怎麼樣?”
秦少虎的目光一掃鄭鐵軍的臥虎堂,那近二十人的虎視眈眈。他心裡還真有些吃不準,雖然他肯定是有把握能贏一場,但對於錢滿貫和蔣厚土,那就很難說了。錢滿貫和蔣厚土的本事都不錯,但畢竟這裡是臥虎堂,是鄭鐵軍的腹部之地,這裡的人都是他手下最精英的。這些人不但替他征戰殺伐,同樣保護著他的安全。黑虎幫是蜀東道上第三大勢力,裡面必定有非同尋常的高手。
如果他贏,但錢滿貫和蔣厚土輸的話,他也就輸了。
“怎麼樣,不敢了嗎?”
鄭鐵軍的言語裡帶著輕蔑的嘲笑。
這麼一來,秦少虎根本就沒有退路了,他要是不答應,豈不是等於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做得那麼氣勢十足的跑到這裡來,難道只是自取其辱?這不是他秦少虎會幹的事情。
他硬著頭皮裝出底氣:“鄭老闆真會開玩笑,我既然敢來臥虎樓,還有什麼不敢的嗎?行,就照鄭老闆你的規矩辦吧。”
其實他心裡知道輸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無論怎麼說,鄭鐵軍一個有這麼龐大勢力的梟雄,手下三五幾個絕頂高手還是有的,而錢滿貫和蔣厚土都還只能算是一流高手而已。他只能想,如果萬一輸了的話,他該用什麼辦法來逆轉乾坤?
鄭鐵軍見秦少虎答應,有點正中下懷的得意,當即站起身,迫不及待而痛快地說得一聲:“好,去演練廳吧。”
他心裡是有十拿九穩的把握的。
開玩笑,他手下的十三太保和五大堂主,都堪稱高手中的高手,各有一技之長,夠獨當一面。是他花了大本錢網羅在手下,並且經過了重點考核和培養,然後才委以重任的。這些人走到任何一個地方去,都絕對不會丟臉。
如果要以恩怨的方式來和秦少虎算挑釁臥虎樓的帳,鄭鐵軍還不能保證秦少虎背後有沒有大老虎出來幫他咬人,很難說會捅出什麼簍子來。可是既然是按照規矩公平比較,秦少虎吃了什麼虧,那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吞。
管他什麼人,都會活在這個社會一定的規矩中的。
他彷彿已經看見了一出好戲,一個開著高階軍車來臥虎樓尋釁滋事的人,最終灰頭土臉的夾著尾巴而去,然後也知道了黑虎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