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臉上總是掛著很妖孽的笑容,慵懶性感的叫著她的名字:貓。他眼中的寵溺和溫柔,讓蕭伶韻不自覺地勾唇一笑,男子的大手習慣性的觸控她的長髮,溫柔輕聲:不準忘記我,不準。
不準忘記我,不準。
這七個字,似佛學真言一樣,印在她的腦海之中。
忘記?蕭伶韻搖頭,大聲嘶吼著:我不會忘記你,絕對不會,不會。
床上,蕭伶韻的眼角突然滑下淚水,蒼白的唇一張一合,似要說些什麼,卻又聽不清楚。她的臉色,似那純潔無暇的雪,淚水不斷的滑下,臉上是讓人見之就看到心痛的脆弱。
慕然伸出手,替她擦掉淚水,附身在她唇邊。
聽著她的囈語,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心疼和難過。
洛克見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蕭伶韻這幾天一來,每時每刻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強大,很要強,不會認輸的一個女孩。
可現在,臉上卻是毫不掩飾的脆弱。
慕然心疼地看著她。臉上充滿著激動詢問洛克:“這是她要醒過來的跡象嗎?”
洛克搖頭:“我不清楚,她說了什麼?”
其實,洛克能從蕭伶韻的唇形看出來,問,只是想知道他的上司兼朋友。到底是在想些什麼,蕭伶韻臉上的脆弱的表情,就連他這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都覺得心憐。他難道沒有一點感覺嗎?
慕然猛地抬頭:“這不是要醒來的跡象是嗎?通知ali。讓他動作快一點。”
她的話是,我不會忘記你的,爵。不會的。絕對不會忘記你的,相信我。
她的話,讓慕然聽著很難受。
洛克冷靜地看了慕然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你不會後悔嗎?”
慕然冷豔掃過他。將他的神態都看在眼中,握緊拳頭:“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後悔的餘地嗎?”
洛克沉默了,慕然也不願意多說話,看了他一眼之後,淡聲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待會兒再過來看看她的情況。還有,打電話問管家,事情的進展如何了。將顧西爵最近的行蹤告訴我。”
“好。”洛克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本張口欲言。卻終究是沉默了,算了。他覺得什麼好,就好吧,現在管多了也是罪。只是掃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蕭伶韻,默唸了一聲對不住了。他只是聽命於人,眼神中的愧疚和自責被慕然看在眼中,冷聲:
“這件事情是我吩咐你做的,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洛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底清楚,醫者,父母心。洛克雖然是閻王的專屬醫生,但卻是個很善良的人,跟他們不一樣。
慕然不知道蕭伶韻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醒過來。
所以,他讓手下人快一點,催眠她,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是自私的,他一直都知道,這個決定是個好不容易才下的。他不願意去改,而,現在也到了不能改的地步。
在蕭伶韻蒼白如雪的臉上印下一個吻,喃聲:“伶韻,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
他不願意像自己的姐姐一樣,到最後都沒能搞清楚。跟顧西爵,到底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在沒有血緣關係的基礎之下,他們本是什麼關係都沒有。
姐姐的執著,溫衡的痴情,換來的是什麼。他一點一滴全看在眼裡,他要的,是蕭伶韻永遠留在他身邊。
就算失去了記憶,心裡沒有他,他也始終相信,日久生情。
畢竟,乍之初歡,不如久處不厭。
他多希望,蕭伶韻一覺醒來,睜開眼,對著他笑。
夢裡,蕭伶韻身處無盡的黑暗之中,大聲的叫著熟悉的名字。可叫一個,那個人就從她的記憶中消失了,下一秒再也想不起來。
她在做夢的同時,顧西爵也同樣是。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做夢,卻足夠讓他身子全部冰冷僵硬。
夢中,有個女孩,初見時,黑髮如墨,靈氣逼人,韻味十足。
可現在的她,卻是露出了很委屈很無助的神色,臉色十分痛苦。他想要醒過來,夢魘卻纏住了他,讓他不能及時清醒過來。
不會忘記你,絕對不會忘記你?
你是誰?是我嗎?
沒有人能回答他,他醒來時,夜空連顆星星都沒有。他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這個夢在提醒著他,如果不去某個地方,就晚了。
他閉上眼睛,隨著記憶將那島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