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輜重車輛需要照顧的情況下顧此失彼,進退維谷,只能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這一戰,打得十分的憋屈,打得十分的被動,就像是被綁住了手腳,卻還要與人拼命似的。
一處告破之後,整個陣型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似的,發生了連鎖反應,一處既破,處處皆破,陣形鬆散的匈奴步卒們被並涼兩州最優秀的鐵騎不斷地分割、壓縮、衝殺、再切割、壓縮,頓時人仰馬翻一片混亂,匈奴步卒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形成的保護圈也一縮再縮。
黃道眼見著自己手下的步卒們在急如驟雨的的強大攻勢面前,被不斷的切割開來,將士們只能各自為戰,自己的將旗此時早已失去效用,不由得面色如土,他知道,潰亡,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是我那徒弟率領的部隊,他們的打法很簡單,但是不得不說,確實很有效!張生坐在馬車之中,望著車外的戰局,不由的蒼然一笑,卻不知是喜還是悲,畢竟有這麼一個連師傅都敢打的徒弟,再優秀,那也是有些讓人頭疼,有些不是滋味兒的。
張生的兩側分坐著臉色陰霾的拉爾和須拔回,此時他們兩人都繃著張臉,沒有任何話說。
張生似乎不在意沒人搭理他,依然繼續總結道:“平原雪地做戰,我們步卒本就屈居劣勢,又兼有糧草輕重需要照料,只能被動挨打,而這支騎兵顯然十分熟悉地形,來去迅速,他們遊弋在平原上,之前有草寇不斷對我運糧隊伍進行疲勞戰術,等到時機成熟,這支主力騎兵隊就迅速集結大批兵力,他們的集結速度非常快,顯然在過去草寇的騷擾進攻中,他們不但使得我軍精疲力盡,而且已經試探出了我軍虛實,集結時總能保持優勢兵力,行致命一擊,所以幾乎是不打則已,一擊必成。我們沒有好辦法應付他們這種戰術。”
須拔回眉頭一皺,不快地道:“那個秦無晉是先生的弟子,先生作為師傅難道也沒有辦法破解弟子的計策嗎?”
“在大楚一直流傳著一句古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這徒弟,他早就已經是將從我這裡學過去的東西都融匯貫通成自己的一套了。”
“我知道大楚還流傳著一句古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先生作為前輩,又對秦無晉瞭如指掌,先生難道想不出破解之道嗎?”拉爾十分恭敬的對張生行了一禮,這才張口發問,比起須拔回顯得文質彬彬許多。
但張生卻依然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說道:“大皇子殿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姓,並不適應所有局面的。戰場上,種種詭道層出不窮,的確都是克敵致勝的法寶。可是,有時候即便你清楚地知道對方是怎麼做的,也未必就能破解掉他的部署,尤其是目前這種情形。”
須拔回沉著臉道:“那當初啟程運糧歸來之時,這個問題,難道你就沒有想到過嗎?”
張生心中頓時惱怒,對於須拔回的無禮,他知道此時最好還是先不要計較,於是他長吸一口氣,壓了壓火氣,這才說道:“我從未在北方冬季雪原上與人作過戰,許多困難自然估計不足,對於這種環境下運輸糧草的難度雖然有所預科,但是實際困難遠比我預科的更大。而且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現在已可以確定:楚國有一批軍人不服從他們皇帝的命令,私自出軍,顯然除了我那個寶貝徒弟之外應該還有熊成武的參與,這次兩千匹戰馬全是我們匈奴的戰馬,恐怕此次連涼州的秦蒙老匹夫也參與了進來。”
張生有些沉重地繼續說道:“如果此次不是突降大雪,那麼我們佔領幽州之後便可以緊急追擊,在其穩住陣腳之前兵圍幷州回馬城,困住熊成武的新禁軍,隔絕內外,完全可以使回馬城其圍亂兵群龍無首,無法組織有效反擊,更不可能讓他們像現在這樣有目的地針對我們的糧草下手。只要糧草供給正常,我們就可以一直圍住回馬城,就算今冬不能攻克,也可以一直守下去,憑我匈奴雄厚的戰力,回馬城早晚必克,到時一馬平川,直逼洛陽,楚國天下唾手可得。但是現在,我們被圍在這兒了,糧草不保,恐怕我們無法撐過這個冬天。”
張生看了看沉就不語的拉爾和須拔回,說道:”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楚軍,而是天災和糧食。天氣越來越寒冷了,沒有糧食送上來,我們不要說打仗,就算只是守在那軍營裡,也絕不會撐過兩個月。”
須拔回作為匈奴的右谷蠡王自然也不是一點軍事也不懂,聽張生說的這麼明白,他也開始恐慌起來,忍不住放下傲氣,緊張地問道:“先生,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別無辦法,要想扭轉頹勢,我們只能退兵!只要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