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又是感激的衝著眾人微微一笑,頓時引來無數人的痴嘆,卻沒有一個人去與小娘子搭訕。
“小娘子為何不再多坐坐,再為我們唱上幾曲?”也不知道哪裡響起了一個聲音,打破了場中的寧靜。
話音剛落,頓時有一個人站起來大聲斥責道:“哪兒來的狂徒,敢如此輕狂。小娘子唱累了,自然要回去休息,怎麼能因為爾等凡夫俗子多加逗留。”
秦無晉抬眼望去,居然是熟人啊,剛剛站起來大聲叱喝的人赫然是當日在驛站被秦無晉嗆的差點栽倒在地的小鄭先生鄭經。
“真沒想到鄭經這小子也是小娘子的崇拜者。”秦無晉摸著下巴,低聲輕語道。
“呦,我當是哪兒來的野狗在那裡亂吠呢,原來是鄭家的小子啊。”一個七尺壯漢從一酒桌上站了起來,跟隨者他同時站起來的竟有三四桌人,這些人大多穿著十分華麗的精緻綢緞,這種精緻的綢緞絕對不是普通的普通的貴族可以穿的起的,以秦無晉多年打劫歷練出的毒辣眼光來看,這些人身上的綢緞絕對是上好的餘杭郡的綢緞,能穿的起的這種綢緞的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
而且,敢這麼當年叫鄭經為鄭家小子的,絕對是有非常深厚的背景的人。
換句話說,這些人絕對是京中高官王侯的子弟,也就是傳說中的二世祖們。
“鄭經,你敢忤逆我的意思?”七尺漢子走到鄭經的對面,沉聲說道。
此時的鄭經早沒了先前的意氣風發,全身不停的顫抖著,顯然站在他對面的這個漢子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一個人。
“在,在下,不敢。”鄭經顫顫抖抖的說完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得與七尺大漢同來的人鬨堂大笑,羞得小鄭公子的臉漲得跟豬肝似的,卻又不敢走,只能這麼傻傻的坐著,任由他人取笑。
坐在大廳中的人大多都是有眼色的人,許多人沒有認出那個七尺大漢是誰,卻認得他身後的那群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二世祖,也認出了癱坐在地上的是文明天下的小鄭先生,頓時對於這個七尺大漢的身份猜到了七七八八。
“哼——”七尺大漢衝著鄭經冷冷一哼,轉身走到了小娘子的面前,換上了一副和煦的笑臉,輕聲說道:“我想請小娘子陪我坐坐,喝杯水酒,再為我唱個小曲,不知道小娘子意下如何啊?”
“奴,奴家不會喝酒,奴家,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小娘子低著頭,顯得十分的害怕,看的場中眾人的眼睛都噴出了火花,卻沒有人再敢衝出來阻住。
“嘿嘿,不累不累,”一個身穿富翁袍的中年男人,挺著個十月懷胎般的大肚子,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此人便這酒仙樓的當代掌櫃,張貝利。
張貝利如今已是四十有三了,卻正值男人的鼎盛時期,雖有些肥胖,但卻精力充沛,自從自己的小姨子來了,每日都被這個漂亮的小娘子勾的心火旺盛,若不是家中有母老虎再加上她的夫家是河東王家,張貝利早就把這小姨子納入房中了。
今日聽說有人在自己的店中騷擾自己的小姨子,張貝利便趕忙趕了過來,一看,調戲自己小姨子的竟是當今的聖上的大皇子,武功侯熊武成。
張貝利腆著張笑臉,強行將小娘子拉到了熊武成的身邊,殷勤的道:“玉娘不累,不累,能陪公子喝些水酒,那是我們玉孃的福分啊,這還得感謝公子不嫌棄啊。”
張貝利作為一個典型的商人,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練到了家,知道熊成武不方便表露身份,便以公子稱呼,一臉的諂媚,但顯然熊成武十分的受用,哈哈大笑,一把強行摟過被稱為玉孃的小娘子,也不管玉娘是否願意,竟然強行摟到了自己的酒桌之上。
頓時,大廳中所有人的眼神中不經充滿了對熊成武的憤怒,也多了對張貝利這種賣女,不,是賣小姨子求榮的行為大大的鄙夷。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杜正春看著正肆無忌憚的熊成武低聲說道。
“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杜正春說的聲音說小,但卻仍然被站在旁邊的秦無晉聽到了。
“你剛來洛陽有所不知,這大皇子熊成武是當今賢妃娘娘所生,如今聖上後宮無皇后,皆以賢妃為尊,而賢妃出身於河東三貴的王家,所以說,大皇子的身後站著的是整個河東貴族,權勢滔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囂張的不得了,據說前些年,竟然公然在朝堂之上打死了彈劾他的言官,而惹得陛下大怒,把他發配到了冀州戍守邊境,卻沒想到,才過去一年多,竟然就又回來了,看來真是聖眷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