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亮著,橘色的燈火給滿是涼意的清晨渡上了一層溫暖的光。
莫非他的病情又復發了,所以這麼早,容涼就進去給他看病了?
唐芸想到這個可能,心裡忍不住擔心。
她站在門口遲疑了片刻,閃身上了屋頂,掀開了一塊瓦片,朝屋裡望了進去。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屋裡只有蕭琅一個人,燈亮著,不是他的病情復發,而是他病著也還披著衣物,坐在書桌前,手執狼毫筆,似乎是在批閱信函,在他的左手邊已經堆積了滿滿的一大摞。
蕭琅的神情很認真,襯托的整個人的眉眼越發的俊朗。
這一幕,讓唐芸的心跳忍不住加速,心開始嘭嘭的跳個不停,就算是強制性的壓制下來,也還是無法阻擋它不受控制的加速。
唐芸就這麼趴在屋頂上望著,當她看到他尚且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有時不時壓抑不住的低聲咳嗽的聲音,她不免露出了一絲緊張。
他的身體還未恢復,這麼忙,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嗎?
可很快,唐芸就意識到,好像不對。
記憶中,蕭琅大字不識一個,他怎麼可能如此流暢的處理信函?她還記得他以前可是看到書就忍不住打瞌睡的。
就在唐芸心裡充滿了疑惑的時候,她再往下看,卻發現,坐在書桌前的蕭琅不見了。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還未仔細查詢,身後突然出現了一股熟悉的壓迫感。
唐芸的身子瞬間就僵在了原地,蕭琅發現了她的存在,還上了屋頂,現在就站在她的身後,她現在身上穿著夜行衣,容貌也做了處理,她不認為蕭琅能認出她。
她剛準備跑,蕭琅卻已經在她站起身的那一瞬間,將她拉入了懷裡。
她被迫的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感覺著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聲,突然就忘了掙扎,大腦唯一的反應就是不住的加速,跳動。
“芸兒,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蕭琅還帶著鼻腔的聲音在朝陽漸漸升起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的充滿誘惑性的性感。
唐芸聽到他的稱呼,伸手就想推開他。
可蕭琅即便還在病中,他的力氣依舊不是唐芸這麼一推,就能推開的。
“別推了,我胸口這兒很疼。”
蕭琅抱著唐芸,在她耳邊低聲開了口。
不是撒嬌也不是示弱,只是在冷靜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可就是這種冷靜的口氣,更讓唐芸無法將他推開,因為他是真的疼。
他剛還在處理那些堆積如山的書信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人在偷看他了。
在唐芸望著他發呆的時候,他其實就抬起了頭。
當他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幾乎不用多想,他就已經認出了她。
這麼多年了,他沒有理由認不出她的。
想到唐芸還會回來找他。
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走到她的面前,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和存在。
蕭琅察覺到有問題了,因此對唐芸沒有再像前幾日那麼粗魯,用那種辦法對她,也是他的無奈之舉,如今,他只想弄清楚,在芸兒的身上發生了何事,如何才能讓她回到他的身邊。
唐芸被蕭琅近在咫尺的呼吸,弄得臉上有些發燙。
她這次沒再往他的胸膛上推,而是小心的掙扎了兩下,開口道,“你認錯人了。”
蕭琅聽到這話,突然就笑了。
唐芸聽到笑聲,抬起了頭,就見太陽剛升起的這個時刻,她眼前的男人笑得像個大男孩似的,明媚了整個天際,他那俊朗的臉龐在晨光中少了冷硬,多了一絲溫暖。
這樣子,竟然和小狼對著她笑得時候,出奇得想象。
“恩,是本王認錯人了。你回去吧。”
蕭琅收回了臉上的笑容,也鬆開了抱著唐芸的手。
無論是看到他恢復冷峻的臉龐。
還是他鬆開她的舉動。
亦或是他的那句,讓她回去。
都讓唐芸的心裡有些失落。
蕭琅低頭就正好瞧見唐芸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她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什麼都不敢,就趴在屋頂上偷看他。
說她不愛他。
他又怎麼不相信?
前段時間,他是情緒失控,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還囚禁她。
如今想來,他確實是瘋了。
“你要不想回去,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