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車內傳來一道醇厚猶如美酒般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冷冽。
陳管家聽到這聲音,不敢抬頭,越發恭敬道,“琅王請。”
馬車內,唐芸瞧了蕭琅一眼,又瞧了一眼,但見坐在身側的蕭琅,神情冷峻,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氣息,全然不像那個在家和她吵鬧的男人,又想起了上次進宮時的情景,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個男人,和她想的一樣,家裡怎麼吵都行,在外面絕對不能輸了氣場。
蕭琅見唐芸不時的偷瞄自己,嘴角還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回頭朝唐芸那兒看了一眼,朝她伸出了手。
唐芸毫不矯情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蕭琅的手掌心,隨蕭琅下了馬車。
陳管家不敢多看,見兩人下了馬車,直接將兩人請進了府,帶往了安小侯爺居住的院落。
安慶侯府這些年門道中落,幸好家裡還有個在宮裡做嬪妃的女兒,這女兒雖不受皇上寵愛,但卻深得太后喜愛,因此才保住了一家的地位,但作為一個只有封號而無實權的侯府,來此地的達官貴人,是屈指可數的。
朝廷內外正統嫡系是不待見蕭琅,但這些人也只敢在私底下暗諷嘲笑兩句,誰也不敢再當面對蕭琅無禮,因此無論是對安慶侯府而言,還是其他府邸而言,蕭琅都是一個不能得罪的存在。
老侯爺昨日收到拜帖,不解蕭琅的目的,全家聚在一起,愁白了頭,還是小侯爺開口,說琅王是來尋他的,有事他一人承擔,今日則是讓陳管家將人直接帶往他獨自居住的院落。
一路前行,碉樓畫壁,假山魚池,冬日的景色都美不勝收。
偌大的侯府奴僕更是不計其數,見到蕭琅和唐芸或是好奇,或是膽顫,一路行禮,和空蕩冷清的琅王府相比,彷彿這才是人類居住的地方,充滿生機和人氣。
“琅王和琅王妃,小侯爺就在涼亭內,請隨小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