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奴才叩見皇上!”
那宮女抬起頭一看是皇上,也嚇丟了魂兒,慌忙低頭伏在地上,這宮女正是原來鹹福宮的小宮女甜杏。
“奴才!你還知道自己是奴才?朕以為你早忘了自己是奴才了呢!”奕裕�蘚摶а浪檔饋�
“奴才不知皇上駕臨……”玫常在想辯解什麼,又不知如何辯解,說了一半隻好停下。
良慎走上前來打量了一下甜杏,只見她除了手臂上有剛剛的扎傷以外,身上還有一些茶漬,許多茶葉末子掛在衣裳前襟,看著狼狽不堪,想是玫常在將那滾燙的茶水全潑到她身上了!
“金鈴子,帶她下去檢查檢查,看是否燙著了。”良慎說道。
“是!”金鈴子挺著胸脯走上前拉起甜杏,走過跪在地上的玫常在的時候故意白了她一眼,她自來看不上惜弱,這次看她倒黴,自然心中舒暢。
沒過片刻,金鈴子又回來稟報,再回來時眼圈有些微紅。
“啟稟皇上,甜杏身上燙的出了一圈水泡,慘不忍睹。”金鈴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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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常在悽然一笑,她知道皇上這次來本就是來抓她的錯處的,眼前證據確鑿,再反駁也是無用之功。
“奴才無話可說。”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便怨不得朕無情了!玫常在苛待宮人,濫用私刑,你既然瞧不上這些奴才,也不配有人伺候,從今日起,撤了你身邊所有的太監宮女!”奕裕�檔饋�
良慎一聽,立刻上前說道:“皇上,後宮嬪妃豈可沒人伺候?這不合禮制!”
“皇后不必多說!朕看她似乎忘了做奴才時的日子了,說不得要替她回想回想,玫常在褫奪封號,降為官女子,以儆效尤!”
良慎一聽便涼了心,本想勸勸皇上,沒想到卻越勸越亂,皇上在氣頭上,只好不再說話,由著他發落吧。
“在皇上心中奴才一直只是奴才罷了……”玫常在叩頭謝恩領了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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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徐佳氏的懲罰是否過重了?畢竟也要顧慮誠意的面子!”良慎說道。
“朕能留她做個官女子,而沒有貶為普通宮女,就算給她留著面子呢!難道要朕再慣出來一個麗妃不成?”奕裕�緩悶�乃檔饋�
良慎不再說話,皇上的話是有道理的。
玫常在又成了官女子,兩年之內從官女子升到貴人又降為官女子,令人覺得如同一場大夢。降位後的徐佳官女子在宮中備受冷落,畢竟她得寵時就常常為人不齒,何況是失寵後了……
相較於國事的繁重波折,後宮中卻一反常態的陷入了一段難得的平靜時光。
麗妃雖不服氣皇后的管制,可無奈自己的女兒在皇后手上,為了能多看榮安幾眼,她也做出一副與皇后要好的樣子,這樣才好隔三差五的到鍾粹宮去看看。每每麗貴人造訪,良慎也毫不吝嗇,大方的抱出榮安讓她們母女享受片刻的團聚,麗妃看到榮安在皇后的照料下健康可愛,對皇后的敵意也漸漸淡了些。
懿嬪身懷有孕,肚子漸漸大起來,先前的害喜之症也全然沒了,胃口越發的好,幾乎每日都要讓御膳房加一餐。皇后要求懿嬪在儲秀宮靜養,自己得空也親自去儲秀宮看望,生怕懿嬪這一胎有什麼閃失。
婉嬪卻成了一個難得的閒人,太后已經薨逝,便少了到慈寧宮的應酬,皇上守孝期間,不召幸任何嬪妃,也不必應酬皇上,就連皇后都忙著照看榮安,也不怎麼找她了。婉嬪已經很久不得見心中那個人了,每日鬱郁思念,竟成了心病,食不知味,也不安寢,漸漸的竟然瘦了下去……
葉官女子果真在御茶房當起差來,良慎為了保全她的面子,特意安排她不必到主子們跟前伺候,只在御茶房照料那些茶葉,不知是因為接連被貶灰了心,還是日日受茶香洗滌,葉官女子漸漸少了尖銳之氣,變的沉默寡言起來。
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次年春天,一轉眼懿嬪即將臨產,明明過了生產的日子,可懿嬪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就連最好的太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良慎的心越來越慌,生怕這孩子有個什麼閃失。
可懿嬪卻不慌不忙,還是日日好吃好喝,還常常和人打趣肚子裡懷的是個哪吒,人人聽了也是置之一笑。雖然面上沒人說什麼,可人人心裡都犯了嘀咕,甚至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