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來吞!
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陰鷙之色,幾次三番被坑,他有些不耐煩了。可惜這林清清和軒轅澈是這個世界的主線,殺了他們,這個世界就崩塌了,否則,他一定……
“你做什麼?!起來!”一聲略帶冷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著,少年冷著臉大步走了進來,拽住了林清清,一把就將她推搡到了一邊。
林清清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腳步,呆呆地看著面前冷麵的少年,眼眶發紅:“大師兄你幹什麼?!你要是心裡對我不滿,只管說就是了,做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擋在床邊的少年怔了怔,臉色微微發白,下意識地看了林霄一眼,耳根後知後覺地浮出了一抹紅色。
“我沒有。”他抿了抿唇,沉聲道:“師尊剛醒,身體正弱。抱歉,是我過激了。”
“笑話!那是我嫡親的爹爹,難道我還能害了他不成嗎?!大師兄你不過是爹爹幾年前撿回來的,你憑什麼管我跟爹爹親近?!”林清清心中氣惱,嘴裡的話便越發的凌厲了起來:“你給我記住,你才是外人!我不是!”
君墨攏在袖袍下的手微微一縮,五指猛然捏緊。他看著眼前的怒氣蓬勃的林清清,素白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嵌進了掌心。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才是師尊的親生女兒!她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棄嬰,而且都已經那麼大了,憑什麼還跟小孩子似的霸佔著師尊?
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輕浮!輕浮至極!
“清清,怎麼這麼跟大師兄說話!”一聲略帶幾分肅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軒轅澈站在了門口,恭敬地衝林霄拱了拱手,這才邁步走了進來。
林清清委屈地抿了抿唇,癟了癟嘴,眼睛裡含著淚,委屈地不行:“就你愛當好人,也不看看人家應不應呢!前天跟他說院子的事兒,也沒見他怎麼樣啊,我原本還想著,大師兄就是疼我。想不到在這裡等著我呢!
他心裡有不滿,就只管衝我說啊,這樣歪門邪道地整治我,倒像是我怎麼了他似的。處處管著我,限著我,連我見爹爹也要跟他報告!憑什麼?!就憑他跳下坑去,要跟爹爹同生共死嗎?!
我也心疼爹爹的,我心裡也是感激他的。可是,他一個男人,竟然用這種方式擠兌我!我忍不了!我憑什麼不能見爹爹?他憑什麼拿著爹爹作伐子?!”
“清清。”軒轅澈無奈地按了按她的頭頂,眼見她紅著眼睛安靜了下來,這才轉頭看向了君墨:“這件事情終究是因我而起,那院子本就是大師兄的,大師兄只管回去便是。”
院子?什麼院子?
君墨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眼看著林清清得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這才想起來上輩子的這件事情來。
“你裝什麼不知道?我分明已經與你說了,你還點了頭!”林清清氣得不輕,只覺得君墨竟是各種與她作對,且還處處針對軒轅澈,且還明目張膽得不行,真是氣死人了。
君墨幾不可查地看了林霄一眼,只見他眼中閃爍著幾分戾氣,明顯是生氣了。他長長的睫毛上下浮動了一下,咬了咬牙,冷著臉道:“師尊說什麼就是什麼,師尊說的總是對的,住便住吧。我住哪裡都無所謂,西北角有座空院落,我去住那裡便是。”
那語氣清冷決絕,又帶著幾分失落,卻唯獨沒有怨恨。真是一個誠心誠意,把師尊當做了神明來供奉的好少年。
林霄看著少年微微蒼白的臉,心中便生出了幾分不喜來。他的“兒子”,憑什麼要把好東西都讓出去?
這女主眼中只有軒轅澈,即便是“兒子”再怎麼忍讓討好,在她眼中也是看不慣的。
瞧瞧這鬱悶失落的熊樣子,真是讓人窩火。
他心中想著窩火,還真的就窩火了起來,且還是好大的一團火。
他正窩著火,卻見少年忽然跪在了他的床邊,可憐兮兮地拽住了他的衣袖:“師尊的身體還沒好,這幾日讓徒兒仍舊住在廊下,照顧好了師尊再走吧。”
廊下?
廊下!
好,真是好極了!
林霄冷冷地看著眼前得徒弟,揚起了手,頗帶著幾分怒意地扯出了自己的袖子:“蠢。”
竟讓人欺負到這種天地,真是蠢到無可救藥。
君墨的臉色白了白,修長的手指攥緊了帶著淺淺冷香的床單,心中有些暴戾忍不住地浮了出來——師尊竟然為了一個跟他沒關係的女人,這樣對我!
然而他顯然猜錯了,以至於當那冷冰冰的三個字扔過來的